少主摇摇头道:“你放心,这个事情我自有分寸。其实那本书里的文字宛如天书,除了她之外,相信天下没几个人能够看得懂,就连玄鹤也看不懂。再说,要实施书里的秘术,也得有一定胆量才成,若是胆怯及缺乏自信是做不来的,我倒是奇怪,她怎么就那么笃信这些秘术能救人呢,而且相信得那么肯定,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秦路还要试图再劝:“可是少主……”
少主抚了一下眉心,挥挥手:“你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顾五小姐以后或许对我们也是有用处的。现在只要不让她接触到越地的那位,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会让人看住她的,不让她随便乱跑。至于越地的那位,就让他在越地颐养天年吧。”
秦路知道少主主意已定,无奈只好退下,退至一半被少主叫住。
“秦路,既然顾五小姐送了我们这么一份大礼,不接受的话那岂不辜负她的一番好意了?你把鸽子拿来,我要飞鸽传书到京城去。”
少主说罢,转身折进书房,誉了一封书信,写完叠好,装好牛皮纸信封之中,用密蜡封好,交给秦路。
忽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江南漕运商船上安装火炮的事情,向当地的军械局报备了没有?”
秦路道:“属下早就想到这个事了,当即飞鸽传书向江南那边求证,今天一早得了消息,说已经报备。”
时下局势便是如此,往船上增装什么东西,朝廷要管,但是具体要装什么,是不管的,报备就行。
少主微微愕了一下:“看起来这位顾五小姐倒是把一切都考虑得挺周全的。”
不过想想也是,她说过要送自己一份大礼,若是在这份大礼背后牵扯出很多麻烦来,那又怎么能叫做送礼呢?
对于顾芝容这一招,他既感到意外,又感到似乎还挺符合情理的。试想想,顾五小姐那个人,好像就是与别人不同,这样的女子若真的不干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来,倒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她了。
让秦路退下后,少主捏着眉心,不由有些苦笑:“顾五小姐,你这个小丫头,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当天晚上,输了好几瓶消炎液与营养液的明月终于清醒过来,一屋子的人简直是欣喜若狂,绿水就差点没手舞足蹈起来了。
清醒后的明月看起来状态还不错,不再呕吐,不再陷入昏迷,认得人,还能简单地说几句话。不过说话的声音如若蚊鸣,旁人不凑近前来听不清楚,而说话者却仿似用尽全身力气般,大汗淋漓。
顾芝容忙制止她,让她不要用力说话,慢慢养着。
明月愧疚地看着顾芝容,眼角渗出泪珠。顾芝容知她的意思,忙道:“明月,你且放宽心,我们滞留在这里,可不是因了你的病。怎么说呢,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个喜欢游历天下的人,侯府里住着的那段日子,不能出远门,都快把我给闷死了。如今你病了,我不就有个理由留在外面了吗?我还等着要去看边塞风光呢。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对不对?”
明月不由被顾芝容逗笑。
顾芝容替她掖了掖被角,让人把火盆拨旺一些,看着明月正色道:“明月,接下来我们还要好多事情要做,你可不能倒下,要快些好起来,快些陪在我身边,知道吗?”
明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当然,京城那边,顾芝容也差了信使,多给了银子,让他快马加鞭送信到远宁侯府,将明月生病的事情简要写在信上,告知老太太还要多耽搁些日子才能回来。
而留守的雪雁也终于传来好消息,说那枚凸透镜起作用了,还有她依循顾芝容的吩咐,放了磷粉,很快纵起大火,烧了屋子。而这个时候雪雁借故外出,留下杏儿一人。所以杏儿的下场可想而知,当场被撵,大夫人的眼线总算拔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