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意识的与天启烈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语气略带责怪的说道:“皇上,众目睽睽,您不可这样。”
天启烈只当她是害羞,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深刻,也不再与她玩闹了。对着众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连忙点头称是,迅速退了出去。
梓杺见他面色凝重,不免开口问道:“皇上可是有话对臣妾说?”
天启烈沉重的点了点头,长长的叹息一声,便陷入了沉默。
梓杺隐约觉得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且又让他难以启齿,甚至陷入了为难之中。
良久,天启烈开口说道:“杺儿,你知道吗?天封国的传国玉玺和调配三十万大军的兵符不见了?”天启烈的语气中带着深深无奈和隐隐的焦急。
梓杺心下一惊,他、他竟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这充分可以证明天启烈是百分百的信任自己,才将事关他身家性命的事情和盘托出。若是让他知道这两样东西在自己手中,他会不会将自己千刀万剐了啊!
想到这里梓杺不由的觉得一股寒意由心底浮上,一直游遍全身。脸色也瞬时变得惨白。
天启烈发觉到梓杺有些不对劲,不由的关切的问道:“杺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玉玺和兵符为立国之本,丢失了可怎么好啊?”梓杺忧心忡忡的望着他,语气也凝重起来,她真的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为什么要让她陷入这情与义的两难境地。为了炎儿,她不可将东西交出,不可以,他已经万分对不起天启烈的一片深情,绝不能在对不起炎儿,对不起父皇临终前的嘱托。不能!
天启烈莞尔,扶着她的双肩,安慰道:“杺儿,朕可以当作你这是在关心朕吗?”
见他一脸的希冀,梓杺实在狠不下心,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滚开,你这个死奴才,干拦着本宫,是不是嫌命长了!”
“启禀娘娘,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娘娘请回吧!”
“啪啪!”
殿外的混乱打扰到了天启烈和梓杺,天启烈剑眉紧蹙,十分不悦,他和杺儿难得相处的如此愉悦,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赶来叨扰!
这声音,梓杺熟悉无比,又是那个喜爱惹是生非的水蔷薇,梓杺真是不明白了,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杀了她全家啊,她还真是一天不来找自己麻烦就浑身不自在啊!
“给本宫让开,让开!”水蔷薇的声调更高了,一点也不顾及名门淑女的风范,与骂街的泼妇无异。
梓杺算是听不下去了,刚想前去开门,却不料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难道连哀家也不许进吗?”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意。
汗,梓杺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怎么连太后也来了,自己才刚刚获封,她们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了,什么跟什么嘛?郁闷死的说!
天启烈也是万分惊讶,听到林敏君的声音赶忙了迎了出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天启烈微微俯身说道。
“臣妾恭请太后万福金安!”梓杺连忙跪了下去,恭谨的行礼。
“哟,贵妃娘娘快快请起,哀家可受不起,皇上不是说过免去了你的跪拜之礼吗?”林敏君偏倪视着梓杺,不冷不热的嘲讽道。
梓杺暗暗叫苦,这水蔷薇,嘴可真够快的,早晚有机会一定把她的嘴撕烂了!真是过分!
果然,梓杺斜视了水蔷薇一眼,水蔷薇面露喜色,得意洋洋的看着梓杺。
“回母后,这话是儿臣所说的,母后不必动气!”天启烈爱怜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梓杺,心中万分的心疼,连忙将她扶起。
林敏君一看皇帝是有意护着梓杺,在争辩下去也无意,再者她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此,于是就作罢了,只是向着天启烈,询问道:“皇帝,你已经登基了,为何还迟迟不立后,反而册封了贵妃,要说哀家不该过问这些事情,立后也乃国之大事,皇帝你万万马虎不得!”
听闻林敏君的话,天启烈微微皱眉,眸中浮现出不耐之色,凭心而论,他不是不想立后,而是不想立水蔷薇为后,抛开他的私人看法,水蔷薇这样嚣张跋扈的女子,不仅难以服众,而且也不具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和气度,可眼下他登基时日尚浅,还需要水远山的支持,立她为后,是不得不行之法。
见他不语,林敏君又道:“皇帝,你自己掂量着办吧,选好了日期,到慈安殿,知会哀家一声。”
天启烈微微颔首,应道:“母后所言极是,儿臣记下了!”
见天启烈乖乖答应,林敏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她的眸光触及到梓杺的脸颊,秀眉紧蹙,微带不悦之色,只是向着水蔷薇,说道:“蔷儿,陪哀家回慈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