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烈的身子猛烈的震了一下,悲痛之色尽显。天启炎双手握拳,一脸的哀伤。
呼啦,屋子里的人跪倒了一地,梓杺也忙跪下了。
皇后林敏君更是哭的肝肠寸断,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梓杺看得出,她悲痛的神情绝不是装出来,她对老皇帝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突然,梓杺发现了一个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天启夜,去哪里了?老皇帝驾崩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在呢?这似乎太不合乎情理了。
眼前的境况已经不容许她多想这些了,因为没有人提及天启夜,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从这一天开始,天启夜就好像是人家蒸发了一般,彻底的从天封国消失了,直到多年后再见到他时,梓杺才知道了一切原委,不过这一切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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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崇政殿
满朝的文武大臣聚集在殿内。
皇后无比沉痛的坐在殿中。
天启烈和天启炎身穿孝服,负手而立。
天启烈仍旧是满脸的沉痛,心里还未从老皇帝驾崩的悲痛中走出来。天启炎的面色十分的凝重,眸光犹如深潭不见底,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丞相水远山的眼光瞟向一旁的沐梓杺,询问道:“先帝驾崩时,侧妃娘娘随侍的时间最久,先帝可曾留有遗诏或者遗言?”
梓杺抬起头回视着她,神色坦然的答道:“先皇却是曾经对梓杺说过几句话,但并未提及任何有关继承大统的事情!”
水远山点了点头,不再看她,向着群臣道:“虽然先皇驾崩,举国致哀,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先帝未必留有遗诏,那遗诏先例,应有太子殿下继任帝位。”说完,面向天启烈,恭谨的跪在地上,道:“微臣恭请太子殿下即位,主持大局!”
群臣见水远山如此,便都跪着附和道:“恭请太子殿下即位!”
梓杺的目光投向坐在最高处的皇后林敏君,她清秀的脸庞划过一丝欣喜,但很快便隐去了。
而天启炎,仿佛没听到一般,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态,没有任何的变化。
“各位,先皇有一份密旨在我这里!”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沐云毅悠扬的身影站在殿外。
梓杺只觉得心漏跳了一拍,父亲,难道老皇帝把那道密旨给了父亲。
“翼王殿下。”水远山一怔,随即脸上挂上了一抹淡笑,拱手说道。
沐云毅笑了笑,眼神却深望了一眼沐梓杺,随即从袖袍中拿出一封奏折,说道:“这便是先皇交给本王的密旨!”
此语一出,众人皆开始议论纷纷。
梓杺明显看到林敏君娇躯一震,心中不由的窃笑起来,想来皇后定是以为老皇帝要废黜天启烈的太子之位,所以才会如此吧。
天启烈的表情也十分的紧张,大概他的想法同皇后如出一辙。
沐云毅不顾众人惊异的眼光,径直走到总管太监(侍奉老皇帝的太监)身边,将密旨递给他,说道:“有劳王公公宣读!”
王公公接过密旨,展开来,看到上面的确有玉玺印鉴,便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沐氏云毅,乃朕生死之交,而今被奉为翼王,朕将三子启炎,赐予翼王收为义子,随翼王即刻赶往封地幽州!钦此!”
王公公话音刚落,皇后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天启烈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却也带着一丝的不解,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如此?
此刻,天启炎幽幽的站起身,来到沐云毅面前,俯身一拜,恭顺的说道:“炎儿给义父请安。”
沐云毅笑着扶起了他,“不必多礼。”
百官连忙上前向着沐云毅道贺。
沐云毅含笑一一的谢过去。
自始至终,天启炎的情绪不带一丝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