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秀开始为程木峰准备成亲要用的东西。又打造新家具,添置被褥枕头等等。
这期间村里发生了一些事,依旧是花彩云作死,口无遮拦,说了些闲话。闲话涉及到人家妇人的名声,而那妇人的丈夫又是个脾气暴躁的,当下就抄起棍子打到刘安家去,好不容易才被人拦下来。
事情闹得挺大,花彩云依旧不知悔改,反咬一口要告官拿了人家。
报官不是小事,花彩云只是嘴上嚷嚷,并没有真的报官,但是,后来还真的有官衙里的人过问查问是怎么回事,要是真闹出人命了,那就真的要拘人的。
花彩云除了受到点惊吓,并没受到任何伤害。她本来也是无事生非,心虚之下见了官就不敢随便妄言了。最后官衙问清了事实,警告一番后拿了钱作为跑路的辛苦费就了解了。
程木秀也是认识那个官吏的,还是因为办田契认识的,此时见那官吏因事又来望溪村,便又借机送了些小礼,也顺便打听一些事。
那官吏对程木秀的态度也好,虽然程木秀没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帮助,但出于以后还需要打交道,所以,对官吏很尊重。
虽然这事后来平息下来了,但毕竟村里沸沸扬扬闹了一阵子,以至于传出去,其他村子的人都在看望溪村的笑话。
大家都知道这事的始作俑者是花彩云,还惊动了官衙,令村里的长辈都觉得很不痛快。
程木秀很乐于推波助澜。刘安身为村长,自己的媳妇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这可难咎其责。他这个村长当得虽说无功无过,可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好,如何能为村里人尽心尽力。与其这样,还不如换个人来做村长。
程木秀就这么提议。
如果望溪村的村长是个众望所归、公平讲理的人,程木秀也乐意在自己有能力的基础上,为村里办点实事,出点钱做水车修水渠之类的,改善一下耕种的条件。当然,前期是管着村子的这个人得是个能让大家满意的。
做点力所能及的公益,对程木秀来说也不是很难。
程木秀的这个想法不出意外的得到了支持,在村里长辈的主持下,刘安终于被罢免,村长由另外的人当了。对于这个结果,程木秀很满意。
这下花彩云该知道什么叫自作孽,没人再把她当回事了。
程木秀在忙着准备程木峰的东西时,程木峰也没得闲,地里的活一完,他就经常跟刘力壮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因为得偿所愿,他现在整个人特别的神清气爽。
而程木秀这时也得到讯息,夏紫苏不日即归,这时已经是到了九月中旬,程木峰的婚礼也近在眼前。
需要做的事非常多,这时候,程木秀自己一个人是忙不过来,于是刘二婶有空了就过来帮忙。程木秀没有经验,很多规矩都不大清楚,就虚心的听刘二婶的指点。
程木峰成亲后要单独住一个屋,程木勤就搬出来,和程木芸一起跟着程木秀睡一个屋。
因为请人看过,说喜房里床的位置摆得不对,于是床被重新转了个方向。程木秀把被褥重新铺好。
“木秀,你怎么都不看一下,这床单都放反了。”刘二婶从外面走进来,一看见刚铺好的床就说。
“呀。”程木秀怔了一下,低头一看,果真是这样。
“你呀,这都能看错。”。
程木秀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和刘二婶一起重新换好。
刘二婶说,“木秀啊,你在想什么呢,我看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
程木秀说:“没什么。”
刘二婶说:“怎么会没什么,你都出好几回错了。”
程木秀说:“幸亏有您,好多东西我都不大懂。不过,等木峰的婚礼办过后,以后我就心里有数了。”
刘二婶说:“可木峰是娶,你是嫁,这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程木秀怔了一下,点点头。“是这样。”
刘二婶又安慰说:“不过,到时你这边还是简单的,再说,要操心,也该木峰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