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秀:“这个,已经商量好了。”
刘二婶说:“等上一年倒也还行。”
没想到刘二婶能理解自己,程木秀不由得感激的一笑。
刘二婶说:“从前面你们搬出来住到山边时起,一直日子过得艰难,后来木峰的腿又伤了,你们花了这许多功夫,又是修渠又是开荒,这才日子好过起来。眼下连房子都建起来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的所有心思都是花在了怎么挣钱糊口上,自己的事情考虑得少,这不,一下子要成亲的话,你自己准备嫁妆不也得花点功夫。”
说来说去,还是又转回到了嫁衣上。
“二婶说得是。”程木秀说。
王素缨却不理解。“这个也用不了一年啊。”
刘二婶看了她一眼,就自己理解的说:“木秀有木秀自己的考虑,再说了,夏公子那样的人家,到底跟木秀家差别要大一些,木秀才刚建了新房子,手里肯定不是很宽裕,有个一年的时间,木秀也好再经营一下,等到了出嫁那一天,底气也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以夏公子的人品可不是会看重这个的。”王素缨确信说。
“不是看不看得重的问题,”刘二婶又转头看了程木秀一眼,“我想,木秀出嫁就是得体面些,风风光光的,气死那些人。”
刘二婶所谓的气死那些人,自然是见不得程木秀好的吴氏等一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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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夏紫苏向程木秀提了亲,提亲送的礼都装满了一车。从来没有人光是提亲就会下这么重的礼的,刘二婶可是听到了吴氏背后说的很难听的话。
但是,正值好事情的时候,刘二婶也不想闹,一边鄙视吴氏的嫉妒,一边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吴氏当初霸占了所有的房屋田产,也是报应,她那时自己一跤跌坏了腰,就一直不太好。程木锦又不干活,刘氏只管注重培养自己的小儿子,跟娘家亲近多于夫家,地里的活只靠程智福一人。程智福做不过来,错过时节,庄稼长得就不是很好。
本来还算过得去的日子,越发往差的方向发展。
吴氏现在看着程木秀的日子红火起来了,心里妒恨得眼睛都快冒火了,但除了能毒舌几句,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程木秀听着刘二婶的话,隐约猜到其中有什么原因,不过,对于无关紧要的的事她向来也不大上心,于是只淡然一笑。
再说,刘二婶的话也说得多多少少有些道理。虽说程木秀的本意并不是因为这个,但却免掉了自己还要解释一通,大家这么认为也好。
程木秀就不再多加解释了。
王素缨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道理。”
便对刘二婶钦佩起来。她都没想到这一层,到底是过来人看得通透一些。
程木秀只是微笑。
刘二婶已经帮做过很多次衣服,对尺寸都知道得很清楚。程木秀把事情交托完了就准备回去。
地里的稻谷收完了,可是还要料理冬眠的黄鳝。黄鳝钻到泥里过冬,它们是畏寒的。经过一段时间的饲养,程木峰越了越掌握了它们的生活习性,在程木秀的建议下,又就把稻草铺到田里适当的保温。
这是来年他们重要的生活保障。
每天他们还得到田里巡视两趟,所以尽管已经入冬,但也还是不得闲。
知道她忙,刘二婶也不挽留,就说尽快做,一定让他们在过年时能穿上新衣服。
虽然天上出着太阳,但是寒气很重,压得路两边的草木低伏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