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刘二婶还送有自己做的米糕,我收在厨房的食柜里了。我去端出来让大家吃。”程木秀说,往厨房走去。
“你不用太担心。”夏紫苏跟在后面又说,“师兄会想点办法的。”
程木秀顿了下,回头说:“不是一定要送他回家吗?”
“但也不是马上,起码还有段时间,无非就是用些理由。”
“那要是说,他的病一直治不好呢,会不会就不用回去了。反正你们才是大夫,你们说的才算。”
夏紫苏笑。“总归这不是长久之法。”又说,“不过,虽然送他回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师兄既然救治了他,断然不会撒手不管。师兄会拖延一段时间,会做些安排,他怎么可能坐视琪林再度羊入虎口。”
“但愿琪林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程木秀只能如是说。心里依旧有点沉甸甸。
“对不起,”夏紫苏说,“本来应该等过段时间才告诉你这事的。”
程木秀转过身来,看着他认真的说:“其实,我很高兴你告诉我,无论快乐还是忧愁,以后我都想与你一起分担。”
“我明白了。”夏紫苏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
程木秀这句话既是希望,也是承诺。
程木秀进到厨房去拿糕点,夏紫苏就招呼程木勤、程木芸和岳琪林去洗干净手吃东西。
十二月,冬稻成熟,在众多人的羡慕的眼光当中,程木秀和刘景田两家都开始收割当年第二季的水稻。到了将近年底时,或者收纳入库,或者运出卖掉,显而易见的又有不少收获。
终于农闲下来的时候,夏紫苏正式向程木秀提亲了。
夏宅里。
“只要你喜欢,我和你娘也不多说什么了,说起来,你也早该成亲了。”夏材颇有些感慨。
身为父亲,他并不迂腐,也愿意由着夏紫苏自己的心意来。反正他们家境很好,夏冬青虽然有些毛躁,但是是做生意的料。夏紫苏这些年也很出息,一直都怎么没让他们操心。
当然,夏紫苏一直在外,他们想操心也操心不上。
而且,他们也不需要靠女方来衬托门楣什么的,所以,关键夏紫苏喜欢就好。
毕竟一直以来,夏紫苏在外,没能享受过多少父母的疼爱,夏材总觉得有所亏欠。
“我觉得这个程姑娘也不错的。”夏夫人说,“虽说只是个小门小户,但为人很知礼,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能收到她家菜园里专程送过来的最新鲜时令的瓜果蔬菜。”
“的确这样。”夏材赞同。
“还有,还送了几百斤新米,真是太好吃了,这姑娘很大气。”夏夫人说,“我见过她,看样子会是个有福气的。”
“她的八字已经拿到了吗?”夏材问。“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耽搁,你也不小了。”
夏紫苏笑说:“昨天就已经拿到了,准备请先生合一下。”
“那就快去了,我们就不耽搁你了。”夏材挥手说。
夏紫苏走一出门,就碰上了夏冬青,就招呼说:“你今天回来了。”
“哥,我好象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夏冬青一个劲的挤眼睛。
“哦?”夏紫苏知道他古灵精怪,便不理会他的调笑,只是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先去问候一下爹和娘吧。”
夏冬青翻了下眼睛,说:“我一会就过去,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想说什么?”夏紫苏知道他就是想打趣自己,干脆也就大方的说,“不过就是我打算向人提亲的事,等一会爹和娘也肯定会跟你说。”
“那姑娘——”夏冬青拉长声调,“是望溪村那位?”
夏紫苏点头。
程木秀地里出产的黄鳝卖到颍州城,其中有夏冬青帮打点了不少,夏冬青那鬼精灵的样子,早就猜到些什么。他还曾经拿着自己写的信一个劲的追问。夏紫苏当时拜托他帮忙照顾初到颍州城的程木秀,当时,夏冬青就觉得有问题了。
不过,当时夏紫苏只是但笑不语。
“身为大哥,居然对弟弟一点都不坦诚。”夏冬青不满的说。好在他的眼光没错,打一开始时起,就没忽略过跟程木秀有关的事,总算是照应过这位未来的大嫂。
“谢谢你。”对于夏冬青,夏紫苏是非常诚心的感谢。
“我们兄弟,说什么谢,你早点把大嫂娶回家就成。”夏冬青说,“爹和娘早就盼着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