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芸一边慢悠悠的、一本正经的写着字,一边偷偷瞅着程木勤笑。她可是很得意自己的字写得比程木勤好,这其中也有岳琪林的功劳。
想起岳琪林,程木芸就有些三心二意起来。
程木秀拆着程木峰衣袖上的断线,拆着拆着,就有些疑惑起来。
“木峰,”程木秀比着衣袖左看右看,问程木峰,“你这衣袖上面的线怎么不对呀,我不记得以前帮你缝过这里,也没找刘二婶帮缝过。”
程木峰顿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来,说:“有什么不对。”
程木秀越来越觉得奇怪,仔细的看了又看。“真的不对呀,好象原来被缝过了,但是这线不对,我没用过这样的线,颜色都跟衣服不一样。”
程木峰听到她这么说,瞬间面色突然窘了一下,但随即又变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不知道呀,反正不都是你弄的吗?”
程木秀不解的摇摇头。“难道是我记错了?”
“姐,你的事情那么多,记错了也不奇怪啊。”程木峰说。
程木峰重新转回桌子上,拉着程木勤的手,指着一个地方问:“木勤,你解释一下这个字给我听。”
“哦。”程木勤放下手里的笔,兴致勃勃的给程木峰解释。
见状,程木秀就不打扰了,只得认为,或许真的是自己记错了,不记得以前是送到刘二婶那里,叫刘二婶帮忙缝的。
只是一条脱线的缝边,没多久程木秀就把衣袖都缝好了。咬断了线头,拿起来抖抖开,暂时先挂在了床头。
看着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程木秀就点起了油灯,然后走出去到外面,拴好院门,又去扯扯被风吹得卷成团的晾晒在绳子上的衣服。
小懒的个头现在已经长大了,跟在程木秀的身后从屋子走到院子,从院子前面走到后面,又再回到屋子前。一路摇晃着尾巴,听到异常的动静,它都会狂吠不已。
有小懒帮着看家护院,家里还是挺安宁的。
程木秀忙完回来,程木芸已经放下了笔,手撑在桌子上,看着程木勤还在一笔一划的写着。
看这样,程木秀就知道程木芸已经写完了,就叫她先去洗洗脸洗洗手。
初夏的时候,天气虽然已经转暖,但是在夜间,风吹着还是有点凉的。程木秀依然烧了热水,习惯让他们晚上用热水洗洗后再**睡觉。
程木秀帮程木芸搓脚。
程木芸手里抓着自己的小辫子玩耍,一边说:“姐,过几天又是十五了。”
“嗯,”程木秀用布巾帮她拭擦干脚丫上的水,一边随口说,“十五怎么了?哦——,你又是说琪林吧。”
程木秀让程木芸穿上鞋子,然后自己端水出去倒到院子的水沟里,回来时还看见程木芸坐在凳子上没动,抬头望着山上初起的月亮发呆。
“你怎么了?”程木秀放好木盆,挂好布巾,一奇怪的问程木芸。“时候不早了,去床上玩会,过一会就睡觉了。”
程木芸的兴致看起来很好,好象一点睡意也没有。
程木秀有些奇怪,程木芸今天似乎有什么心事。
时候还早,程木秀干脆就搂着程木芸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