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看了北楚帝一眼,再看旁边沐绯烟祈求陪同的小眼神,忽而站起身,微微一笑,说道:“多谢皇上厚爱,容浅虽未作过画,但是心中对画画一直向往不已,今日有幸涉猎,自然把握机会。”说着她看向对面的凤明沁,“明沁公主,不若我们来赌一局如何?”
她凤明沁不是总想把她拖下水吗?那她也休想独善其身。
赌?凤明沁一愣,狐疑的看着容浅,她要跟自己比画技?她肯定是脑子疯了。她虽是凤家庶出的小姐,可是因着姨娘受宠,自己容貌出众,自小便是被父亲当做嫡女教养的,该学的诗书礼乐一应没有落下。自己为什么能代替嫡姐前来,这与她的品貌皆有关。
她偏过头看着上方的慕容笙箫,他正看着容浅的方向出神,她心头微紧,转而看着容浅,微微笑着说道:“荣宁公主说笑了,今日是文武大会的文斗,怎能开设赌局,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难道明沁公主是不敢与本宫比试?可方才你不是说我是北楚皇室的表率吗?我这个众所周知胸无点墨的人当得表率,难道你这位西月国有名的才女就当不得了吗?也罢,明沁公主不想比,本宫也不勉强。”容浅摇头说道,看着上方的北楚帝叹息说道,“皇上,看来今日容浅这画是作不成了。”
北楚帝看着容浅,笑着说道:“你这样说,朕还真想看看你的画作了,不过若是你不想画,朕也不勉强你,只要你高兴就好。”后面这一句话,涵盖的是无人能及的宠溺。
听在楚云澈、叶皇后等人耳中颇不是滋味。
容浅看了北楚帝一眼,微微颔首,“多谢皇上。”
想要借此推辞吗?哼,她怎能让她如愿,容浅不作画,这是凤明沁不愿意看到的,她就是想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这样一个无才无德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世子的另眼相看。在凤明沁看来,容浅脸上此刻尽是愚蠢的得意,她心下冷笑,她以为她不想比,可是容浅只是一个胸无点墨的庶女,就算现在贵为公主,可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卑贱,若是她贸然与她比试,怕是旁人会说她欺负她,好,她既然自己非要比,那她就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既是荣宁公主盛情相邀,本宫若是再拒绝的话,怕是要坏了荣宁公主的雅兴了。不过不知道荣宁公主想要赌什么?”
本来慕容笙箫就在打量容浅的神色,见她如此坦然的要与凤明沁比,心下难免怀疑她是不是有预谋,依照他这段时间对容浅的接触,她似乎并不是情报中那个不名一文的丑颜庶女,见凤明沁答应了容浅,他不由看了凤明沁一眼,蠢货,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就上当了?不过,他倒是也想见识下,这位荣宁公主身上究竟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轩辕天越看着容浅那一脸颇为遗憾的神情,心下好笑,她做起戏来的样子,倒是比旁人还要真上几分,这般鲜活的模样,真是难得一见。看这样子,她对凤明沁是讨厌的紧了。不过,既是她自己开的赌局,断断是不会输的,只不知赌什么。
一旁,沐绯烟眉眼动了动,眼底掠过一丝担心,凑近容浅小声说道:“容容,你真的能赢凤明沁吗?咱们还是不要赌吧。”这轩辕玉珂也就算了,这凤明沁就是在这天下也是小有才名的。跟她比,怕是会输吧。
就连楚翰轩也是瞪着容浅,这女人有毛病吧,他刚刚都帮她推辞了,她还上杆子,输了那可就是脸面问题了。
“她啊……”楚温岚看着人容浅那微挑的眉眼,无奈摇头。
旁边,沐景祈听着这话,不由看了楚温岚一眼,剑眉微动,声音低沉,“楚王与荣宁公主很熟悉。”
楚温岚闻言,白皙的手微微一紧,看着沐景祈,微笑说道:“荣宁是皇室公主,本王也当得她一声皇叔。”
沐景祈看着楚温岚那温和从容的模样,眉头微紧,打量不出什么,便看向了容浅,那女人真是有恃无恐,他倒是想看看她能画出什么,反正绯烟的画他是不指望了。
赌什么?容浅忽然看向对面的凤明沁,灿亮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芒,“小玩意也没什么比头,这样吧,谁输了,谁的命就是对方了。也就是说,我若赢了,你自杀,你若赢了,我听凭你处置!可公平?”
这话一出,场上一片哗然,就连那些正作画的参赛者,也都停笔看向了高台上那一脸从容的女子。这荣宁公主莫不是疯了,一个比试而已,犯得着拿性命拼吗?
就连原本志得意满的凤明沁也是目瞪口呆,堵上性命的比试。其实她不是对自己的才能没有信心,只是容浅这般信誓旦旦的说出来,她肯定有后招,自己若是应允,不是上当了吗?
“荣宁公主,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这不过一场小小的比试,你分明是在逼迫明沁公主?”旁边台阁上,易南浔不悦的声音传来。
“是啊,这要是输了,难道真就没有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