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我的妻子。”轩辕天越忽的凝眸,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浅紫色的眸闪过一丝沉郁,“我再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伤害她,靠近她,也包括夺走她。”两道目光交错而过,他忽的扶着廊道上的栏杆,慢慢的往前走。一步一步,虽是艰难,却走的有条不紊,越是心急,越是要沉稳。
不远处的连城跟风两人见轩辕天越往前走,也都走了过来,临末了都是看了沐景祈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刚轩辕天越欺负了他似的。
沐景祈站在远处,久久不曾回头,后面那几道身影早已经消失无影,他仰起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倏尔一笑,笑的意味难明,似有苦涩,似有欣慰,似有遗憾。
有一种感情,他未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将她放在心底,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咫尺天涯。
有一种感情叫,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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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轩辕天越坐在榻边,看着榻上沉睡着的女子,她的脸色很不好,体内冰寒之力与阳炎之力交错着。想到这里,他不觉握紧了她的手。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
轩辕天越抬起头看着面前神色不善的男子,皱眉,“怎么了?”说话的时候,他一只手又拿起刚刚打落的容浅的手。
“你这点内力就别再折腾了,真不怕成为一个废人啊。你不怕,我怕。万一小丫儿醒过来看到你废了,不说抽了我筋,也得扒了我的皮,太子殿下您就安生些行么,算我求你。”易南浔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神色淡然的男子,这人真是半天也不让人省心,还敢动用内力。
轩辕天越闻言,眸色微微一亮,转而看着榻上的女子,眼底柔色更甚,但是片刻之后,他的眉再次皱了起来,“她真的没事了吗?”
“自然没事,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关心小言儿啊,她的身体不比常人,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痛估计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倒是你,这一身伤想要好个七七八八怎么说也得一个月。”易南浔没好气的说道,同时瞥了轩辕天越一眼,“就怕到时候小言儿嫌弃你没用。”
嫌弃?!轩辕天越的眼神瞬间微妙起来了,这小言儿听在耳中也颇为刺耳呢。忽而他轻轻一笑,“俗话说糟糠之夫不可弃,她就是嫌弃我,这辈子也只能与我一起了。这点,旁人自是比不了的。”
“……”易南浔瞪了轩辕天越一眼,嘴角抽搐着,谁他么要跟你比了,还糟糠之夫呢,真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真不知道小言儿怎么受的了他的。
旁边,连城看着榻上安然睡着的女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这君无言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呢,这般披头散发,不施任何粉黛,且还病着便如此动人,若真是好起来了,那又是如何的风姿呢。可惜啊,这些年来,只听过她的名头却从未见过她袖手天下的风姿。
不过,轩辕天越跟着君无言熟,他是不理解也变得理解了。可是这易南浔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该是八竿子打不着了吧。
“易南浔,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傍上了君无言这等高人了,还小言儿,叫的真是亲昵。”连城走到易南浔身旁,一只手落到他叫上,阴测测的看着他,那模样分明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易南浔被他这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沉默了一会儿忽的说道:“她本来就是小言儿,哦,忘记说了,她是我师妹。”说着,他挑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他落在他肩上的手。
只见那只手一抖,一下子从他肩上滑落,随即听到一个戏谑的声音,“我说南浔,你这要说谎呢,也得找个好点的吧,君无言人家是浩天城城主,王侯榜之一,天下三公子之一,什么时候是你师妹了。”
“君无言是男是女?”易南浔看着连城挑眉说道。
连城不假思索的说道:“以前是男的,现在是女的,综合看来,是女人,这我们都知道,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那她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师妹了?”易南浔反问。
这话一出,连城瞬间怒了,破口骂道:“鬼扯个蛋的,是女的就是你师妹了?那你怎么不说轩辕天越是你妹夫,慕容笙箫是你拜把子。别以为你是那劳什子神医,便信口开河,咱不上当。”
听着这话,易南浔瞬间乐了,还别说,真就是了,他偏过头看着轩辕天越,笑的奸诈,笑的阴险,“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一出,太子殿下如今想要娶我这师妹,是不是该称呼我一声师兄呢?”
轩辕天越偏过头,看了一一眼兀自激动着的连城一眼,转而看着易南浔,挑眉说道:“就我所知,药王谷中,不论辈子,以谷主为尊,这是祖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