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不归抱在怀中、按住手的那一刻,谢轻婉是绝望的。她真是说什么都不想让他看见她刚才写的那些玩意……
早知如此,她刚才就应该表现得淡定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再去悄悄收拾了那几张纸。
秦不归仅用一只手便将她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拾起了桌上的纸,看着满纸的“窠”字,他竟觉心头一颤。
他低头看向谢轻婉,她正别扭地别着脸,他有点忍俊不禁,评价道:“没想到,爱妃的字迹还挺工整。”
“你……你少取笑我!‘爱妃’又是个什么鬼……别乱叫!”
秦不归故作严肃地道:“我可没开玩笑,你这‘小楷’虽然写的有些大,但字迹工整、横平竖直,只要稍加练习,定能写出一手好字。”
说着,他又拿起了底下的那张纸,评价道:“你看,你名字的这三个字你写的就很不错,想必是平日里经常练习,而我那‘窠’字,定是你并不常练……”
谢轻婉忍不住打断他,心虚又苍白地否认道:“才……才不是呢!那才不是你的名字呢,我没写你的名字……”
他故意说道:“哦,是吗?那你告诉我,你为何平白无故地写了这么多个‘窠’字?若不是我‘秦窠’之‘窠’,那又是哪个‘窠’?这个字又为何让你如此偏爱?”
“那是……是‘不落窠臼’的‘窠’!”
“哦?既然是‘不落窠臼’,那应该是四个字,为何纸上唯独一个‘窠’字,而其他三个字却未见一个?”现编的谎言,他拆穿简直不要太简单……
脸没地方搁又编不下去的谢轻婉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哎呀!我就写了你的‘窠’字了怎么样!我就是心血来潮想写就写了,写的不好看又如何,你打我啊!”
秦不归忍不住笑,手臂却依旧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强忍住了大笑,故意在她耳边说:“你若想学,我教你。”
“不不不用了!你那么忙,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事浪费时间,我……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随便乱写的,我又没有练字的必要,你也不必为了这种闲事……”
“谁说是‘闲事’的?若是我教你练字,那便是你我夫妻之间的趣味所在,我二人又多了一桩乐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啊啊……大白天的你在这儿说些什么呐!快快放开我……”谢轻婉已经脸红害羞到要咆哮了。
秦不归却冷不防地吻住了她的小口,她被他用身体和手臂锁在书案边,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这一次的吻,竟与昨晚又有所不同。这一次他带着几分调戏和捉弄,又吻又吮之余,还加以轻咬,微微的痛感并不会让她觉得痛,反而会让她觉得痒,唇上痒,心中也痒。
他这一吻结束时,她的心跳已经慌乱到完全找不到节奏。她伏在他怀中,努力平复着呼吸和心跳,害羞到完全不敢看他。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大白天的……”她忍不住轻嗔他。
“大白天的就不行了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说一声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她小声说。
他轻笑,却忽然唤了她的名字:“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