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如流水般的悄然而逝,不经意的就到了期末考试,外面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教室里的电扇呼啦呼啦地工作着,我们则是在里面挥洒着汗水认真地做完一门又一门的考卷。
当这个学期最后一门课程的试卷上交时,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在成绩方面,每个学期都这样,不好不坏,总是能顺利通过,但是也没有名列前茅,我也总是不悲不喜。
这个学期大家有些紧张,因为接下来就升大四了,大家最关心的莫过于找工作,有些关系好的,听说早早已有眉目,没有找好的,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托的,也都想在暑期里去各个公司碰碰运气。
而我们“桃居六夭”一好属于有关系的那一户,家里早就帮她联络到银行,只等一毕业就可拎包工作了;陈欧貌似在寻寻觅觅当中;胡利早有打算,并不急于找工作;郑艳自然是去男朋友的工作的地方一起拼搏;香颂没有明说,也只是说在联络当中,我们也不好追问,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只剩我,当大家问起时,我不知如何回答,其实在就读这所大学时,当家里知道没有分配的时候,爸妈就已经为这事找关系为我安排,虽说还没有定下来吧,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当考试结果出来后,大家都满意的卷铺盖回家了,只是我的有点儿出乎意料之外,这个学期的成绩我竟然位列班级第八名。我在心里很是明白,这无疑是鲁肃的功劳,决定等拿了奖学金后好好地奖奖他。
早在考试结束前,就答应鲁肃,考试结束后不急于回家,先和他去H城几天,然后再从H城直接坐车回家。
当妈妈前几天打来电话,问我何时回去,我只说过几天就回了,她说这个学期放假怎么迟了,我只好说,因为明年要毕业了,学校的事多,可是说完话,挂下电话时,我的脸很红。
除了我,一好是最后一个离开寝室的,和她道别后,我正在傻傻地坐着,看着还没有整理好的行李,心里不知滋味。
一直在想着妈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的话:“心儿,你工作的事,差不多了,爸爸为了你的事,可真是煞费苦心,回来后,一定要好好谢谢爸爸,喂,心儿,在听吗?”。
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一直以来,我就没敢真正的答应过鲁肃,也难怪他和我在一起时,总是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其实玲珑剔透的我,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只是我一直在刻意地忽略这些事,我很想把这份幸福紧紧地抓住,只是人世间,并不是所以的努力都会有所回报,不是所以的事情都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没有谁会打进来,只有鲁肃,“喂”我轻轻地说,耳边传来他高兴地声音:“心儿,都整理好了吗?我这儿办公室里还有一点儿事情,马上就忙完了,你等我一会儿?”里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先这样,心儿,一会儿见。”
我关上手机,任由泪水在脸泛滥成灾,继续整理着行李,只是怎么觉得东西越来越多,我理都理不好,干脆甩手不理,所以当鲁肃找上门来时,他看到的就是,我呆呆地坐着,犹如泥塑。
应该是我的样子吓到他了吧,他上前揽过我的身体,白着一张脸,有些惊慌失措的说:“心儿,你告诉我,怎么啦,你可不要吓我”,他拍了拍我的脸,我如梦中醒来,抬手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没什么,我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她想我了,让我早点儿回去”,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鲁肃,我不想跟你去H城了,我想直接回家了。”
他愣了愣,脸开始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用受伤的眼睛盯着我,我莫名的心慌,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逼视着我,“心儿,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是在说谎,当你说谎时,你总是低着头,你总不看我的眼睛,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去H城。”
我的眼泪就那么没有先兆的涌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哭,鲁肃看我哭,更是慌张了,不停的说:“心儿,你别哭,我凶你,我只是急,你先别哭,都是我不好,我的心都要碎了”,可是我哭得更凶了,他可能慌不择路了吧,低头就吻住了我,不管我的嘴中是否有泪水还是有那什么的。
这下我倒不好哭了,一把推开他,“笨蛋,我脸上全是……”看着他脸上被我粘到的除了眼泪外还有一堆那啥的我,竟然不知羞的笑了。
“心儿,好啦,你笑了,就好,刚才吓死我了,我总有一天会被你逼疯的。”
“鲁肃,我到底哪儿好,就因为我有一张漂亮的脸吗?但是年华会老去,青春会不复?”我问道。
“心儿,你哪儿都好,可又哪儿都不好,第一天看见你,漂亮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的忧伤,就震撼到了我,也许在那一刻你就成了我心底的魔”他抚着我的眼睛说,“你老的时候,我也老了,我们一起慢慢变老不好吗?”
“傻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快,东西理好了吗,我们马上出发”鲁肃边说边拉我起来。
可是我不为所动,挣开他的手,把眼睛看向别处,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想说话,可怎么觉得有硬物卡住了喉咙,但是要说的总得说。
“鲁肃,我们分手吧!”我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心儿,你傻了吧,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故作轻松地捏了捏我的脸。
“我没有开玩笑,鲁肃,我是认真的。”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把眼睛从别处转向他,盯着他的双眸,一眨不眨。
没有预期中的吼声,只是一张委屈得不行,和无所适从的脸,在我的面前,他使劲地摇晃着我的肩膀,一脸的不相信,我看着他通红的双眼,我害怕地哭出了声。
“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好不好,心儿,你说,我改,好不好”他就这样,一直说着,看着我,一脸的惊慌和忧伤。
“你没有不好,你一直都很好,是我不好,正因为你太好,所以我不想伤害你,我们不可能的,与其以后痛苦,不如现在就分开”我哭着说。
“现在分开,就不痛苦了,还是你一直以来就想好这一天了,你终于说出来了,是吧,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是吧”他颤抖着的声音,因发怒而紧蹙的双眉,深深地撞击着我的心和灵魂。
很久很久,久到我认为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
我呆呆地看着他,从我身边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打开寝室的门,那道门被重重地摔上了。
我想,被摔上的不止是这道门吧。我想跑出去跟他说: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可是有那么多的不能,我没有办法,可是理智告诉我,既然给不起,就别去招惹他,让他安心的离开吧!这么俊秀的人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她。
这时的我的心倒是平静的,我想它应该不再会起涟漪了吧!
我收拾好了行李,打水洗了脸,拿好钥匙,带上钱包,准备去买回家的车票。
可当我打开门时,鲁肃挤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紧紧地抱着我,把我按在了门上,喃喃地说:“心儿,不要离开我,求你”
“鲁肃,你先放开我”我挣扎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