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碧玺一只手紧紧的捂着嘴巴,依然有呜咽之声从指缝中逸出,为了不再爱慕的人面前显露出狼狈的一面,她慌忙转身,匆匆的跑向夜色之中。
容碧影不能自己化身穿山甲,想钻哪钻哪,就是不要待在云崖面前。
哪有洞?让她立刻钻下去!
瞄到一床薄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抄起来劈头盖脸的忙活起来,等脸全部裹住,趴在床上装缩头乌龟。
容碧影蜷缩的身子趴在床上,头埋在薄毯里,与毯外世界隔绝,鸵鸟心态发挥到极致,只要看不见,就心不烦。
模模糊糊的听见清越的嗓音,“你真是一只可爱的狐狸精……你之前的症状是由于……”,外面便再没有任何动静。
容碧影心中猜出八九分,云崖已经离开,又不敢贸然出头,女亲男在现代社会都是一个大胆豪放的举动。
没想到啊,没想到,容碧影你居然色胆包了天,虽说是负气而为之,可一想及是自己的初吻,而且还是强吻云崖。
“云大夫又喝醉了吗?”白果纳闷的走进屋,自言自语道,“脸怎么红红的。”
“呀!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陡然发现容碧影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现在可是三伏天啊,还不捂出虱子出来。
白果一把掀开薄毯,她天生大力,任凭容碧影裹的再紧,对她来说都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的行为。
很显然,容碧影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暴露在外,闭着眼睛,额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接一下敲着床板。
“小姐!”白果情急之下抱住容碧影,阻止她继续自残。
“白果,你怎么才来,我差点被闷死。”容碧影满脸红透,像只煮熟的虾。
白果好奇的问,“小姐,你为什么要撞自己的头?”
“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说来话长。”容碧影打算蒙混过去。
白果听出小姐不愿多说,也不想勉强,不忘笑眯眯的补上一句,“英名?小姐你有吗?”
两人逐打闹,在床上滚做一团。
容碧玺一口气跑到了胡氏那里,胡氏就像知道她一定会来,一副等着她的架势。
“娘,为什么云崖会喜欢容碧影那个丑八怪。”容碧玺哭着扑倒在胡氏脚边。
胡氏抚摸着她的头发,“看来,你已经撞了南墙,也好,就安心进宫吧。”
容碧玺抬起梨花带雨的娇容,咬牙切齿道,“娘,我恨容碧影,我恨她,她什么都不如我,凭什么得到云崖,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我早年对容碧影已经下过毒,照理说她的脸色不可能转好,莫非是云大夫看出了端倪……”胡氏沉思了片刻后,阴冷的说道。
容碧玺先是一惊,没多久继而又转成愤恨,“为什么毒性没有发作?娘,我恨不得她现在立刻死掉!”
胡氏姣好的面容在暖色的烛光下,泛着一层寒光,“她们母女俩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