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听了这话,脸上虽然有欣喜之色,但是很快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转成了担忧:“可是我是戴罪之身,不能离开晚晴居啊。”
“没人会知道的,这里东西我们不要啦,直接走,然后给刘妈妈一笔钱,让她有事情通知就好。只是离开了这里,你以后出门就要带着面纱了。”凤咏有些歉意。
“面纱又何妨,我平日也不出门,只是你最近花钱这么大,哪来的钱买的宅子,又怎么会搬出来呢?是不是因为我?”白芷想到这个,心中更觉得愧疚万分。
凤咏看着白芷,心中就知道,白芷肯定又胡思乱想了:“和你没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凤王爷天天只在乎面子,二夫人也是爱答不理,我这冒牌的,在府里也不方便,还不如搬出来呢。钱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什么都不要带了,换件衣服带上面纱,我们走。”
白芷还想什么,但是看到凤咏坚持的样子,还是转身进屋换了一身衣服。
等到白芷出来,凤咏才知道,什么叫做白衣飘飘。以前凤咏只觉得,小龙女是自己的梦中情人,现在看了白芷才知道,原来小龙女也不算什么。
白芷是那种真的很适合白色的人,虽然白色会让白芷显得不容易亲近,但是真的很增加女神气场。看起来清纯,绝美,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气质。加上一个白纱,真是让人更加浮想联翩。
“走吧。”白芷淡淡地说了一句,才换回了浮想联翩的凤咏。
凤咏干咳了一声,就走了。
走到前院的时候,路过刘妈妈的屋里,凤咏对白芷说:“你先出去,我和刘妈妈交代一下,你到门口等我。”
“不,我还是和你一起进去吧。”白芷轻笑了一下,跟上了凤咏的步伐。
走进屋子之后,凤咏才看到,刘妈妈早就泡好茶等自己了。凤咏走到桌子前坐下,浅笑:“刘妈妈这个点不应正在忙么?怎么这么悠闲泡茶呢?”
“哟,瞧凤老板说的,我这不是在这等着您嘛,您这么多天都不过来,外面都传您被关禁闭了,我不是担心您呢嘛。今天听顺子说您来了,我可不就准备泡好茶,让顺子教您去嘛。你这身子的安危,我们晚晴居上下可是惦记得紧呐……”刘妈妈依旧是一脸谄媚,可是从自称,就可以看出,这刘妈妈对自己态度有些许改变了。
“这话说的,我倒忘了。”凤咏说罢从怀中摸出两张银票,递给刘妈妈:“刘妈妈这段时间照顾白芷辛苦了,这是我给刘妈妈的辛苦钱。我这准备出门一段时间,准备带白芷一起去,这就先来支会刘妈妈一声。这若是有人问起白芷,您只要说白芷因为芙蕖姑娘的事情伤心过度,病死了,就可以了。”
刘妈妈结果银票,眼珠子还在滴溜溜转着,好像在盘算什么,嘴里还佯装为难:“这……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贸贸然病死了……这……这怕是不好交代吧。”
“刘妈妈这么多年,见多识广,能力也强,我这一走,可能三年五年不一定会回来,这晚晴居,还要靠着刘妈妈呢。您说这白芷身子一直不好,得点什么传染病也很正常嘛……比起这晚晴居的事务,白芷的事情,怎们能烦到刘妈妈呢?刘妈妈自然是有办法的。”凤咏笑得意味不明。
刘妈妈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朗了,这凤咏要是三年五年不回来,晚晴居每年的分红都够开多少个窑子了。白芷抓在手上,又要伺候,又不能接客,脾气还坏,还不如就此放了呢。反正白家之事早晚也会冷下来,到时候白芷若是走,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还不如趁着现在,能赚多少是多少呢。
刘妈妈想完,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恢复了笑意:“凤老板说的,凤老板这么久不在,我定会帮您好好看着晚晴居的。白芷姑娘身子一直弱,芙蕖的事情可能打击到了,生场大病很正常嘛,您瞧我,这一忙起来,连这茬都忘了,还要凤老板提醒,真是惭愧。”
“刘妈妈能力强,这晚晴居在我手里,就等于在您手里。这若是在别人手上,只怕刘妈妈也没这么轻松了。您说呢?”凤咏虽然脸上还是微笑着,可是语气里就多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刘妈妈听着这话茬,就知道这凤咏在敲打自己了,虽然刘妈妈不吃这套,但是凤咏的话,确实是说到了刘妈妈心坎里。这以前那易广兴的亲戚在的时候,每年的分红少不说,这日常还有这些那些的事情,白芷这种事吧,都算事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那是,那是,凤老板对手下,那是特别的好。”刘妈妈对凤咏还是很讨好的。
凤咏看了刘妈妈一眼,笑着说道:“好了,趁着天色还早,我就走了,刘妈妈也应该要开始忙了,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凤咏就带着白芷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有看刘妈妈的表情。
走出晚晴居之后,凤咏叫了辆车,带着白芷,直奔一字并肩王府。
在车上,白芷犹豫了很久,才开口:“罗青和太子一向交好。”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若没有他,太子会放魏华清去文州赈灾嘛?”凤咏给了白芷一个微笑:“总得有人帮我们吧。”
白芷听罢,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等到了一字并肩王府,凤咏笑着问白芷:“你跟我进去嘛?我就是来接小齐。”
“小齐?他怎么会在罗青府里?”白芷听到小齐的名字还有点惊讶。
“说来话长,我们接了小齐就回去,回去我再告诉你,小齐不接到,我不放心。”凤咏说罢,还是准备自己去:“你在车里等我,这地方你不适合进去,人多眼杂,别给你招来麻烦了,我去去就来。”
白芷本来想进去,但是听了凤咏的话,心中也觉得有理,点点头:“那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