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鸢却忆起另一事,凝眉相询:“既如此,为何秦竹筱会倏然出现在唐府,还好巧不巧的在我与韩旭即将成婚之际?”
这时,孟驰的目光一凉,言语更是冷的快要结冰,凛凛道:“你在怀疑我吗?”
这下子,面对孟驰的咄咄逼人,唐鸢竟有些惊慌失措:“我……”
转而,自顾定了定心神,唐鸢昂首倔强的迎上孟驰寒若剑芒的黑眸:“难道不是吗?”
呵……孟驰哑然失笑,蓦地,握紧唐鸢纤纤可折的细腕,墨染的眸中黯黑之意渲泄弥滞:“唐鸢,你是否以为我对你有情,因而,看不下去你与韩旭情意缠绵,无法接受你们即将大婚的事实,观你疯症痊愈,故,从中作梗,好拆散你二人,我再横刀夺爱?”
唐鸢被孟驰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疼了,下意识的挣扎,猝不及防地,如同握紧时的动作一样快如疾风,孟驰蓦然松开手。
原先,唐鸢兀自思忖着:英明神武的父亲大人曾谆谆教诲:相信别人,那是优良的传统;不信,便是上佳的美德!
这会子,唐鸢确认如孟驰所言这样暗自忖度的,岂料,被孟驰这样坦坦荡荡的话明白说清楚,她反倒有些不自然了!好似被猫咪堵住去路的老鼠,无处可逃的窘困!
唐鸢边揉着有些疼的腕,不满的偷倪他,边嗫嚅:“我不是那个意思!”
孟驰原就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坚毅如石刻,冷峻若远山,紧抿的唇微启:“那你何意?”
不敢再对视孟驰冷若霜冻的眼神,唐鸢低眉顺眼的咕哝:“我只觉一切太过巧合,秦竹筱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呢?”
“所以,你便随意怀疑旁人!”孟驰扭过头去,轻叹一声,语气稍稍缓和:“鸢儿,我是你哥哥。只想给予你最好的保护!至于伤害你的事情,若我想将秦竹筱与韩旭之事告诉你,为何不自己言明?何苦等一个外人来揭穿,尔后。等你来质问我呢?”
闻言,笼罩在唐鸢心中的雾霾已尽快散去。
“孟哥哥,对不起!”唐鸢怯怯的勾住孟驰的手臂:“孟哥哥,你帮我分析分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驰被唐鸢瞬间的孩子气所感染。本就浅薄的气意顿消,蹙眉细细分析:“也许,秦竹筱不过是贪图钱财,欲私下与韩旭再续前缘,为的便是日后可从中得到好处?”
唐鸢仔细想了想,觉得孟驰言之有理,自那夜韩旭口口声声秦竹筱将他的钱财全部席卷便可窥出一斑,不再纠缠此事!
“问完了?”这会子,孟驰和煦的笑了笑:“我的答案,你还满意吗?大小姐。是否可吃点东西了?”
闻言,唐鸢摸了摸自个儿瘪瘪的肚子,几日未进食,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嫣然一笑:“听孟哥哥这话儿,我倒是饿了!”
“宋荷,去给小姐换碗温热的白粥来!”孟驰唤来宋荷,吩咐着。
此刻,唐鸢的精神头大好,眼神顾盼流转。开始讨价还价:“我不要!我要大鱼大肉,好菜伺候着,我此刻饿的慌,怕是能食下一整只烤乳猪!”
“不行!”孟驰沉下脸。旋即轻声细语相哄:“这几日,你粒米未进,五脏必定羸弱,切不可一下子食下荤腥之物,乖,先吃些白粥调理调理身子。待过几日,你好些了,我领你将本地的山珍海味吃它个遍!”
“那好吧!”唐鸢无奈的应着。
这时,宋荷已端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