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一见了耶律玄,顿时笑得眉飞色舞,“皇弟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您得在太皇太后那儿待一阵子呢。”
声音、语气,和方才对南宫仪完全是两个态度。
南宫仪还是头一次见如此表里不如一的女人!
“母后已经歇下,本王也该回府了。”耶律玄淡淡应了一句,紧走几步和南宫仪并肩而立。
“你是怎么回事儿?本王不是交待宫女让你留在那边吗?”他伸手一指身后,就是太皇太后身边女官让她停下的地方。
“嘿嘿……那个……我等了好久,太冷了,所以才往前走走。”这个时候,南宫仪深知,摄政王就是她的参天大树,她要好好抱住这条大腿!
耶律玄听了,秀气的长眉挑了挑,大红灯影中,美如玉的容颜格外令人如痴如醉。
冯小怜一双妙目胶着在他的脸上,舍不得离开半分。
南宫仪暗中观察着,心内冷冷嗤笑:这个皇太后也实在是太过露骨,这么高贵的人,何必低三下四的。
就算喜欢一个人到了极致,也要有自己的分寸,不能失了自己的尊严才是!
这边厢她正操心着皇太后的芳心付诸东流,那边厢,耶律玄已经解下自己身上的紫貂大氅,抖了抖,当着冯小怜的面,竟给她披上了。
直到那件带着他体温的紫貂大氅披上肩头,南宫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摄政王为何对自己这么好,仅仅是因为她给他母后治病的缘故吗?
“北辽冬日寒冷,你这样纤薄,哪里受得住?”耶律玄细心地给南宫仪理着大氅的带子,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道。
已经被他这动作给搞得呆若木鸡的南宫仪,又被这句关切的话给雷得外焦里嫩:说好的冷酷暴戾呢?说好的嗜血残忍呢?
不对,他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北辽寒冷,她受不住?
难道他知道她从哪儿来?
南宫仪几乎要崩溃了,一眼都不敢看耶律玄,任凭他手指翻动,熟练地给她系上了带子。
厚实柔软的大氅,带给南宫仪满是温暖和贴心,让她舒服得直想大喊一声,可内心的忐忑,又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这个男人对她一个‘男人’怎么这么贴心?莫非他的性取向有什么不对?
而对面的冯小怜,看了耶律玄给南宫仪披大氅的一幕,一双妙目几乎喷出火来。
她日思夜想,盼着耶律玄有一天能正眼看她一眼,可是盼来盼去,到头来,要眼睁睁看着他脱衣披在别人身上,而那个人,还是个不懂规矩其貌不扬不知底细的男人!
难道她北辽第一美人,竟然不如这样一个龌龊男人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