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仪,别闹了,好不好?”良久,耶律玄的唇才从南宫仪的唇上撤离,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道。
南宫仪黯然:她这是在闹吗?
耶律玄见她不吭声,忙解释,“我相貌俊美,怕到了沙场没有震慑力,所以,才特意做了一面骷髅面具戴着,并无他意。”
话音刚落,南宫仪就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还从未听过有人这么自夸自己相貌俊美的,不过抬眼看看耶律玄的脸,也的确当得起这“俊美”两个字。
见南宫仪神色缓和,耶律玄也忍不住笑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我也是实话实说。何况你我那时初见,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真面目,如此而已。”
南宫仪想想也是,人家本来就天天戴着面具,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难道还特地为了她拿下来?
这么想着,南宫仪就释然了。
不过关于和亲一事,耶律玄还未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眼珠儿一转,南宫仪又厚脸皮地揪着耶律玄的领口,问道,“说,你那时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不然,怎能让她和亲?
不过转念一想,她那时都出了帝都,他和她又从未谋面,他怎么知道她什么样?
但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就是想让男人承认自己有多好有多美有多喜欢自己。
南宫仪不能免俗,虽然明知道结果,却还是板着脸装样子。
耶律玄望着她,忍不住笑起来。
他的面貌虽然极其俊美,但笑起来却很阳刚,在沙场历经过生死的男人,就连他的笑也受到了感染,带着一点儿沧桑和豁达,看得南宫仪也快要移不开眼睛了。
南宫仪心里暗想:自己看来是赚大发了,能嫁给这样养眼的男人,天天看着就心满意足。
关键这男人还位高权重,对她也挺好,就是穷了点儿。
耶律玄见她一会儿工夫面色阴晴不定,越发带了几分小心,答道,“那时我箭伤在身,无人能拔,自认必死无疑,也没想过要跟谁成亲。太皇太后怕我在外久了,大权在握,一日三昭,命我班师回朝,私底下和荣贵妃达成和亲的阴谋。”
原来这一切都是太皇太后和荣贵妃暗中操作的。不过现在想想,南宫仪也不觉得这是件坏事。
若是她没来和亲,留在南陈宫里,也得跟荣贵妃母女斗个你死我活的,那样,也很没意思。
还不如在北辽,有耶律玄给她撑腰,她能随意地做自己的事情呢。
面色缓和了下,她又直视着耶律玄,这家伙,还没回答完她的问题呢。
耶律玄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自己的心思,见状,忙道,“其实,我俩刚见面的时候,我被箭伤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没有精神多看你一眼。”
南宫仪的小眼神嗖嗖地射过来,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都没多看她一眼?
这还了得?
耶律玄见她这样,赶紧又道,“你给我把箭拔出来之后,我就注意到你了。”
“哦,怎么个注意法?”南宫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要他说得不好,她就有一巴掌把他给拍死的架势!
“嘿嘿,当时你没给我针灸止痛,后来我一给你金元宝,你就给我止痛,我就觉得你,你……”
“嗯,我怎样?”南宫仪没有听到自己想象中什么惊才绝艳、什么天生丽质的话,心里莫名不爽,语气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我,我就想,这女子,怎么心那么狠?”耶律玄顶风冒险地说完了这话,就听南宫仪把后槽牙给磨得咯吱作响。
“你让我说实话的,我,我……”那“不敢”两个字到底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呵呵,本公主还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因为狠被人给主意到?”南宫仪说不失落那是假的,毕竟,一个女人,还是很憧憬和一个男人一见钟情的。
耶律玄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见南宫仪这样,忙安慰道,“这有什么不好?反正不管你狠也好,善良也罢,我喜欢的都是你一个!”
“哦,我还有善良可言?”南宫仪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在你眼里,我这么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有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