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只是看着这个男人笑得跟个傻瓜一样。
见南宫仪不再折腾,耶律玄这才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细细跟她说起了自己的初衷。
“其实,我是怕太皇太后不给我们赐婚,才出此下策的。”耶律玄沉声解释着,听得南宫仪一头雾水。
“太皇太后赐婚之后,你不是才上的奏折?”那奏折里头写的都是她的不好,她当时听了就觉得难过。
虽说一开始对耶律玄也没什么感觉,但被人嫌弃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
“我和太皇太后之间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和太皇太后之间,有着弥天大恨!”说到这里,耶律玄就顿住了。
南宫仪可以清楚地发现,耶律玄的面色很不好,双眸赤红,像是要吃人一样。
这样子的他,她还真少见,自打进了摄政王府,她就没有发现耶律玄象传说中那样冷酷嗜血,如今一见,忍不住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耶律玄看一眼小脸发白的南宫仪,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吓着了她,忙歉意地紧了紧她的手,“当年母妃的死,可能和她有关!”
又是一部宫廷大剧?
南宫仪猜测着,看来耶律玄这个庶出的皇子没少在太皇太后手里吃苦头。
“那你从小到大,怕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吧?”南宫仪侧目问他,见这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的脸颊忍不住又是一热。
“嗯,她三番五次都要谋害我的性命,好在我命大,没让她得手。”耶律玄淡笑着说道,好像在说别人一样。
南宫仪知道,在宫里,一个庶出的皇子,能躲过太皇太后的毒手,怕不是运气好吧?
若是耶律玄没有两把刷子,他早死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你就靠自己单打独斗?”南宫仪似乎能理解耶律玄的性格了,这样诡谲云涌的宫内,单凭一个人的力量生存下来也不大可能。
“爱妃真聪明!”耶律玄赞赏地看了眼南宫仪,这才幽幽道,“当年外祖手里还有些兵权,太皇太后没敢痛下杀手。再者,镇国公和外祖交好,这也是让太皇太后忌惮的地方。”
“镇国公就是完颜烈的父亲?”南宫仪忽然问道,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划过。完颜烈和耶律玄名义上虽是主仆,但听完颜烈说话那口气,这两人实则情如兄弟。
那在南陈,她治伤的那个面具男人,真的是耶律玄的兄弟?
当时完颜烈那担忧害怕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完颜烈会对耶律玄的兄弟那般忠心?
她神游在外,耶律玄说什么,她已经没心思听了。
耶律玄说了几句,就见南宫仪双眸有些发呆,平视着前方,似乎在走神,忍不住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呃,没什么。”南宫仪收回心神,看一眼耶律玄,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有几个兄弟?”
耶律玄一愣,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不多,就三个。”
见南宫仪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他赶紧又释疑,“大哥就是先皇,他才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子。三弟在封地,我是老二。”
南宫仪了然,这么说,他统共兄弟三个,唯有先皇是太皇太后所出了?
那个封地的兄弟也就是老三,不知道去没去过南陈?
她心眼儿不少,自然不会直接问耶律玄,何况她心里存疑,怕这么一问,耶律玄警觉起来。
于是,她兜着弯儿地问,“你们三兄弟都跟你一样,文武双全?”
这话明着恭维,愣是耶律玄也没有探知她的深意,忙笑道,“我们身为天家之子,打小儿骑马射箭,兵书韬略,一样不落。只是先皇身子骨弱,登上皇位没几年就薨了。”
一说到他们三兄弟,耶律玄的心情就开朗许多。看样子,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倒挺好。
一句话还没有探听出来,南宫仪变着法儿继续问,“那你三弟为何到了封地?他留在上京,对你也有个帮衬啊?”
“老三啊,他生性贪玩,留恋山水,留在上京,对他未必是件好事。还是我求了太皇太后放他去封地的。”
这么说,老三肯定和耶律玄不是一路人了。那就不知道他有没有领过兵打过仗了?
“你三弟功夫比你如何?你俩比试过没有?”南宫仪的话,让耶律玄有些不解,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忽然对他俩的功夫感兴趣了?身为他的女人,总打听老三做什么?
但他还是耐心答道,“老三那三脚猫的功夫,定是比不过我了。”在心爱女人面前,男人都喜欢夸张一些。但南宫仪相信,耶律玄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