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看西凉紫在这儿落井下石,顿时就乐了,“小辣椒,你也别光顾着说别人,也得想想你自个儿吧?你瞧瞧你,堂堂一国公主,来到我们北辽,竟然嫁不出去。不如,你考虑一下,嫁给小爷,如何?”
西凉紫被他挖苦得恼羞成怒,跳过去就要打完颜烈,“你什么东西,也敢来笑话本公主?本公主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你!”
完颜烈自然不会让她打着,西凉紫打不到完颜烈,气得就把鞭子给抽出来,追着完颜烈满院子就跑起来。
不多时,两个人就吵吵嚷嚷着不见了踪影。
南宫仪有些头疼地看着这对活宝,心想他们俩的脾性倒是蛮像的,说不定还真能成一对呢。
西凉夜看着自家妹子没个正形,和人家男人当着摄政王的面儿打打闹闹的,实在是不成个体统,气得一张如玉的面孔都涨红了。
看了眼耶律玄,他抽身要走,“殿下的家事也挺忙,本皇子还是先告辞了。”
耶律玄也不想别人看到自家乱哄哄的,就点点头,吩咐莫寒,“送三皇子出门!”
“是。”莫寒拱手答应着,伸手道,“三皇子,请!”
西凉夜回眸深深地看了眼南宫仪,这才转身走了。
南宫仪被他看得极不自在,不知这男人那一眼是何意。
她和这个男人不过是两面之缘,虽说在乌头镇毁了他一件锦衣华服,但那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她觉得,像西凉夜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不该对一件衣裳斤斤计较的。
所以,南宫仪盯着西凉夜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西凉夜消失在大门口。
耶律玄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面对着脚下嘤嘤哭泣的三个女人,他无动于衷,却偏偏对南宫仪的眼神感兴趣得紧!
“他很好看?”冷不丁地,南宫仪就听到了这句话。
“嗯?”南宫仪回不过神来,不知道他这话何意。是“他”还是“她”,南宫仪压根儿就没有分清。
耶律玄气得磨了磨后槽牙,看一眼抱着自己双腿的秋月,气得直想把眼前的人给踢出去。
可是理智压制住了他,让他不会轻易地打女人。
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秋月,神色淡漠,“秋月,你该知道本王的规矩,说出去的话,虽然不是一言九鼎,但也绝不会收回。”
秋月顿时觉得天都塌了,身子一阵颤抖,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出来,“王爷,您,您真的要赶我走?”
“不是本王要赶你走,而是你该离开了。你也说了,摄政王府耗费了你大好年华,是本王对你不住,你何不回宫另谋出路?”
耶律玄清清冷冷的话,像是钝刀子一样在秋月的心上拉着口子。她痛得身子都蜷缩起来,一双手,也无力地从耶律玄的双腿上耷拉下来,只觉得胸口闷得几乎令她窒息。
满院子的侍妾都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没想到在她们心里一向跋扈嚣张的秋月姑姑,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呵呵,白瞎了往日她们巴结她的功夫了。
李秀娥和柳三娘见状,赶忙对着耶律玄磕头,“王爷,您实在是英明,这个秋月姑姑太过心狠手辣,她要是再不回宫,我们姐妹,怕是没有一个能逃脱掉她的毒手的!”
见这两个侍妾来了劲儿,南宫仪嘴角忍不住就撇了撇:论落井下石的功夫,这两人敢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呢。
秋月虽说不好,那也是因为她们有把柄在她手里。这两个人居心叵测,光想着花大价钱买了神药好勾搭耶律玄,秋月能不办她们?
哪像人家平氏,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做她的侍妾,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好!
南宫仪朝人群里看过去,就见平氏面容平静站在后头,似乎跟这么多人都格格不入。
莫名地,南宫仪就喜欢起这个女人了。
而一直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南宫如,见秋月被耶律玄三言两语就要打发回宫,即使痛苦哀求,耶律玄都未曾动了恻隐之心,她就知道,秋月在耶律玄的心里,压根儿一点地位都没有。
她不由放下心来,眼看着又少了一个情敌,她的机会,也该来了。
施施然地走上前,南宫如朝耶律玄福了福身子,小脸儿一派愁容,“王爷,秋月姑姑纵使千错万错,那也是宫里出来的人,容不得别人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