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虽是自己责罚,力度绝对不轻,虽不是立时肿起,也是通红一片。
“停了吧。”龙星看着小卿的脸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在家里丢人就行了,就别在军营里丢傅家的脸了。”
小卿被五叔骂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不知是该谢五叔宽责,还是谢五叔教训。
“束带。”龙星伸手。
小卿的都尉长服是外罩金甲,腰间束着三指宽的铁扣金色束带,熟牛皮所制,刻有鳞纹。
小卿不敢有一丝犹豫,解下束带奉给五叔,褪去金甲,手放到腰间,又有些犹豫。
“跪好。”龙星不耐烦地踢了小卿的腿一脚,小卿的脖子都红了,果真是不用指着五叔给自己留一点儿脸面的。
小卿褪了长裤在脚踝,跪伏于地,中军营帐的地面铺了软毯,倒是比兵士营帐中的泥土地面要强上许多了。
小卿的臀上倒是没什么伤痕,昨日他去知过堂领的责罚,都在腰背之上,只从衣角处露出深浅不一、紫色或红色的鞭痕。
龙星用束带撩了小卿的中衣上去,小卿的背脊之上姹紫嫣红地一片。
龙星淡淡一笑:“乾坤心法果真是有长进得多了。”
既然乾坤心法大成,龙星打小卿就不用刻意缓着力道了,就是三日之后回府验伤,也绝不会被三哥斥责“过重”。
龙星扬手,束带带着风声“啪”地下去,小卿便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疼也还是疼。
“自己数着。”龙星吩咐。
“一。”小卿应声查道。
小卿除了被师父打哭过,就是能被五叔打哭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在地毯上,小卿全身都痛得颤抖。
龙星手里的束带扬起又落下,“啪”“啪”地声响在营帐中回想,小卿的声音越来越抑制不住地颤抖。
杨荣晨行到后帐中未曾落座,便听到前面帐中的脆响,不用猜也知道是龙星掌掴小卿。
龙星素来冷面冷心的,他与小卿年龄相仿,尚未娶妻,更未有子,自是不大懂得“疼惜”两字的。
这是素来杨荣晨对龙星的印象,却是不知龙星对龙错的宠溺和偏颇。
所以杨荣晨已经断定,小卿这顿打必定是不好挨过。不过杨荣晨也觉得小卿该罚,出远门前警醒着点家里的规矩更是应当。
杨荣晨坐下来提笔处理公务,“啪”“啪”地声响就清晰又清脆地响了起来。
军营寂静,账外的值岗的兵士和往来巡逻的哨兵想来都是听得分明。皮带抽在肉上的声音,军营里的人自然也是并不陌生的,不过却也都难免好奇,这么晚了,谁会在中军帐中被罚?
杨荣晨提着笔,处理了几封公函,这声音依旧不停歇,他忍不住侧耳细听,隐约便可听见小卿沉重的刻意压制的喘。息和呻。吟声。
杨荣晨叹了口气,自从麟儿呱呱坠地,他明显觉得自己的心变柔软了。也都是从这么小这么嫩的小宝宝长大的,好不容易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了,如何又忍心非要碾落尘埃,打得皮开肉绽呢?
“知道错了,痛了悔了,也就算了。”杨荣晨在营帐内踱步,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小卿的臀上已是布满了紫红色的檩子,最挺翘的地方已是裂开了几道小的血口,龙星的束带再抽下来,只抽在小卿臀腿最嫩的地方,一下带起一层油皮,抽得满是紫红色的血点。
小卿的头埋在胳膊里,尽力保持着跪伏的姿势,不敢稍动,只是胳膊都颤抖得厉害,双腿尽量保持并拢,也是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