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有力的拳头打在它厚实的肌肉上,发出一连串“砰砰”的声响。
吃痛之下,头马发出愤怒和痛楚的嘶鸣。它再次摔下身子,想要将我压在身下。
然而这次我学精了,直接双手环住它的小腹,滑溜地钻到它的腰腹上。
腹部,是绝大多数哺乳类动物的脆弱点。
我毫不犹豫,挥动拳头,接连砸了下去。
这一套组合拳把头马伤惨了,不住地挣扎反击,却也只是徒劳。
我很清楚,要驯服这种充满野性的生物,必须要使用强大的武力。
我骑在头马的小腹上,像武松打虎一样,徒手打得它怀疑“马生”。
我双腿死死夹住它身子两边,不让它翻身。而这个姿势,也让它的四踢难以发挥作用,踹不到我身上。
只是片刻,头马便被打得吐出胃液和未消化的食物残渣,看起来分外凄惨。
我停住了拳头,摸向它的头,它猛地一偏头,用嘴咬了过来。
“还得打。”我干脆一拳打向了它的硕大的马头,而后再次对小腹发起进攻。
片刻后,头马发出屈服般的低声嘶鸣,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
这次我再摸向它的头,没有任何反抗和阻拦。
“听话。”我叹息一声,从它身上站了起来,走到一边。
头马瘫卧在泥地上,和我一样,浑身都是泥浆,脏兮兮的。
等到它休息一会后,我拍了拍它的脑袋:“老伙计,跟我走。”
野马当然听不懂我的话,却低下头表示臣服,缓慢地踱着马蹄跟在我身后。
我们返回了先前的小溪边,正见到童雪在和一匹强健的野马激烈搏斗。
不仅如此,其他几匹野马也不时掺和,撅起马蹄子就往她身上踹。
我看向身后的头马,它没有丝毫阻止的举动,甚至还鬼精鬼精地打量着一旁。
我哭笑不得,看它这架势,应该是被打怕了想要溜。
毕竟让它畏惧,用武力就可以办到。但要让它认我为主,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
就和乡下养狗一样。狗对主人忠诚,从来不是因为棍棒相加,而是朝夕相处的感情,以及住宿和喂养之恩。
所幸童雪应付起来倒是游刃有余,毕竟野马最引以为傲的是速度,而不是战斗力。
我将头马带到溪边,想让它喝点水漱下口。但它并不愿低下头去喝水,总不能强按马头吧?
我叹息一声,捧了冰凉的溪水,为它洗漱口鼻。
头马有点受惊,向后退开一步,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
因为它自己无法洗刷口鼻,鼻腔中满是泥尘。我忍着恶心,将它的口鼻清洁干净。很快,它便舒服地嘶鸣一声,一甩长长的马尾。
我在溪边采了一把紫苜蓿,喂到它嘴里咀嚼着。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头马大刺刺地向野马们嘶鸣一声,它们立即停下了攻击举动。
童雪趁此翻身爬上那匹强健野马的背。
“老伙计,跟我走吧,不会亏待你的。”我抚摸着头马颈上的鬃毛。
它没有任何反应。
我翻身爬到它背上,头马没有挣扎。
我知道,我和它取得了最基本和初步的信任。棍棒加蜜枣大法,对大部分哺乳类动物都是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