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是替赵山河砍的。”
“给我兄弟陪葬吧!”
我一刀插进竹田宫墟的心脏,发泄地用力一绞。
他罪恶的生命就此终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我大口喘着粗气,战斗落幕后,所有伤痛一股脑涌了上来。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
“出来吧。”我叫了一声。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奴役都听从日本人的话,出来为虎作伥了。
人数对不上号,而且还没看到伪娘这个熟面孔。
我喊了一声,只有那个长得水灵灵的伪娘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靠在门框边上。
我苦笑一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直接道:“叫他们都出来吧,我不会杀你们。”
说完这话,我也不管他的反应,径直走向垮掉燃烧的木屋。
我随便捡了把没有淬毒的军刀,将刀刃在火上烤得滚烫发红。
解开缠在小腹的衣服布料,忍着痛楚,飞快地将里面的子弹挑出。
这个过程真的是痛得我怀疑人生,汗水直流。
我咬着牙,愣是不让我的手颤抖一下,拿出了无数次血与火中熬磨出的钢铁意志,将子弹全部挑了出来。
随后我简单处理了一下刀伤和枪伤,有些虚脱地看向早已站在一旁的几个奴役。
这些人都是没有听从日本人蛊惑的,数了数一共也就八个人。
真是讽刺,那群围上来要杀我的人数如此之众,坚持良心的人就这么点?
“不,或许更少···这群人不一定是因为有良心,还有个可能是害怕被我杀了,所以选择了躲在屋里。”这么一想,我的心里更几把抑郁了。
“你,你是忍者先生吗?”伪娘竟然会说中文,他眨着扑闪的大眼睛,紧张地看着我。
忍者先生?
我被这个称呼搞得愣了一瞬,随即才想起来,我当初潜入这个日本营地,就是伪装的忍者身份。
说起来,我和这个伪娘还是熟人了,他多少也帮助过我一些。
“是。”我毫不避讳。
今时不同往日,老子就是暴露了,你们这些日本狗杂诈尸来杀我啊?
伪娘的脸上涌起激动和兴奋,但随即像是顾及到什么,生生压抑了下去。
“你认得出我?”我忍不住好奇,记得我好像非常谨慎,没有摘下过忍者面罩吧?
“我认得你的眼睛。”他保持着伪声,说话就像个小女一样可爱悦耳。
认得我的眼睛?
我很纳闷,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拿把镜子,好好研究一下我的眼睛了。
我也不知道其他几个奴役是否能听懂中文,但看到伪娘和我好像谈得很开心的样子,顿时向他投去惊讶的目光。
这就是我和他闲聊的目的,让他能够狐假虎威一把,提高在这群人中的地位。
眼看效果差不多达到了,我直接开口道:“让他们把这些尸体堆在一起,全部烧了。”
伪娘立即会意,化身为我的形象代言人,向这些战战兢兢的人发号施令。
听到我有事让他们做,这群人顿时如蒙大赦,飞快地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