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醒了?”
“早就醒了,听你打着小呼噜好一会了。”李泽打趣地道。
夏荷不由得羞红了脸,”爷真的,打趣丫头干什么,瞧您那两个黑眼圈,今天的早课还是算了吧?多睡一会儿,补个觉!”
“不睡了,起来。养成一个习惯不容易,毁掉他容易多了,业勤于俭而毁于嬉,我可不能懈怠。”李泽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就这样走到了外面,开始了他每天起来的固定节目。
跑步。
一个很棒的身体那是必须的,不仅仅是他现在习武需要一个很棒的身体支撑,单单是为了少生病,他也得坚持每日煅炼,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出会要人命的时代,现在可没有抗生素可以注射。
既然没有外物可以干涉自己的身体,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么便只能从自身的条件出发,把自己弄得棒棒的,百病不侵,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所以煅炼身体,就成了李泽雷打不动的节目。
一圈还没有跑完,身边已经是多了一个人,正是屠立春。
两人并肩跑着。
“少爷,昨天晚上我与沈从兴谈了谈,稍稍透露了一些内容,他很惊讶,却也很兴奋。”屠立春低声道。
李泽笑了笑:”这么说来,沈从兴是有意加入了?”
“当然。”屠立春笑道:”不过沈从兴的功名利禄之心颇重,被发配到这里来之后,一直愤愤不平,我就是担心这一点。”
“有功名利禄之心倒并不可怕,他现在与你一样,在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靠着我这边,倒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定会紧紧抓住的。只要我们能给他希望,他这样的人,倒是最能用上一用的人。”李泽道。”很多你不方便去做的事情,他保管做得轻松之极。”
听着这话屠立春不由一滞,他知道李泽说得是某些心狠手辣的事情。说起来这位看起来笑语晏晏似乎人畜无害的小少爷,发起狠来,绝对让人胆寒不已,庄子外头,山的另一边的乱葬岗里的那些死不瞑目的人,已经用他们的生命向屠立春证明了这位少爷的可怕。
“今天用过早饭之后,我要进山一趟,让沈从兴也跟着!”李泽淡淡地道。
“少爷,现在那公孙长明与梁晗在庄中,这段时间,少爷还是不要出庄了吧!”屠立春劝道。
“那个死老头子坏得很。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今天,我就是要探一探他的底,如果他真起了什么坏心思,那我必须要另想办法了。”李泽冷冷地道。
“可他们是老爷送过来的人!”屠立春吓了一跳。
李泽瞥了他一眼,”是啊,他们是老爷送来的人,所以他们的出入是自由的,他们要出去走动走动,我们怎么拦得住?而出了庄子,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老爷即便查起来,我们也可以一问三不知。”
屠立春沉默了片刻:”话虽是这样说,但终究还是一场麻烦。”
“是啊,所以我希望这家伙真正聪明一回。”李泽道。”麻烦永远是麻烦,不会因为你不去理会他,他就不存在了,能够解决掉,就应当解决掉,能够早解决掉,就决不要拖延。越早解决,付出的代价会越小。”
“那梁晗是一个好手,如果公子作好了打算,那我要提前布置。”屠立春道。
“这是你的事情。”李泽笑了笑。”我只管下命令,怎么做好这件事情,我可就眼高手低了。再说了,这只是最后的手段,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