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眼下的坑道都是淤泥,倒也不至于把我摔残,可特么下面也有碎石,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难免会遭罪。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摔个半死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臂突然拦住我的后腰,转了个圈,借用这横推的力道,斐然愣是把我这个大老爷们儿接住了,稳住身形,我还没从下坠的恐惧中缓过神儿,就又被她甩的脑子懵了一下。
这时蹲在坑外的那墨镜小子,才慢悠悠的说,“本少爷卖艺不卖身,不给艹。”
我顿时气急,抬头看上去,骂道,“你他妈怎么阴魂不散的?哪哪儿都有你!”
闻言,墨镜小子也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然后直接起身走了。
我一看他要走,忙喊,“喂!你他妈别走啊!把绳子给我拴上!”
那人却是没再回声,也没再出现。我只好又喊了两嗓子。
这时,斐然有些无奈的说,“你别喊了,他要是肯给你栓绳子,还割断干嘛?等等吧,一会儿天亮了再喊,会有村民经过的。”
我气的把手里的绳子摔在了地上,想找个地方坐,但哪哪儿都是泥,也只能这么别扭的站着了。
斐然见我气呼呼的,也不再说话,过了没一会儿,我腰上的手电也特么耗没电了,这地眼下的坑道顿时就暗下来了。
我见手电不太亮了,便索性关了,想拿出手机来照亮,斐然却是语气略显清冷的说,“黑着吧,这样也挺好的。”
地眼外一道湛白的月光洒下来,映在斐然的俏脸上,将她衬托的像是个玉人儿,顿时她那本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样子,更显孤傲了。
我站在一旁看的有些发愣。
我俩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倾斜下来的月光也消失了,坑道想入彻底的黑暗。
寂静的坑道里除了黑暗便只剩下了我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厚着脸皮,壮着胆子,我伸过手去抓住了斐然的手。
斐然开始僵了一下,作势要把手抽回去,但我没松手,她便也没再挣扎。
见她不闹别扭了,我也服软了,凑过去便将她揽入了怀里。
斐然问,“你不生气了?”
我有些无奈,“生气的不是你吗?”
斐然喃喃道,“两个遗世孤立的人,原本站在命盘的两端,你懂我们走到一起耗费了多少缘分吗?”
“我懂。”
斐然这一句‘遗世孤立’不禁让我有些心痛,至少在最初,那个遗世孤立的人只有她自己,好不容易她身边有了我,我却三番两次让她伤心,或许真的还是我太幼稚了。
闻听我的话,斐然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懂。”
我没再说话,就这样和她依偎着,不管懂与否,我们的缘分不会就这样耗尽。
什么神秘人,什么红棺,什么乱七八糟的阴阳师和出马仙,现在我只想拥着她,或许就这样度过一生一世也不错。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地里便有干活儿的村民了,我能听到河道边哼着小调儿走过的声音,于是赶忙招呼了两声。
最初那村民似乎是被吓到了,没敢做声,后来听出是我,这才跑来地眼这边看了看,是村里的李二叔,最后在他的帮助下,我和斐然才出了那个坑道。
其实这个坑道对我和斐然来说不算深,若是平时,借用御力符和神行符,我绝对可以蹬着两壁上去,问题是这下面太滑,尤其是底部踩上去陷脚,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出了地眼之后,李二叔这才问我,“你俩咋跑这下面去了?不会在里间待了一晚吧?”
听他问,我不禁有些尴尬,于是说,“我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棺材,这件事还请李二叔不要说出去。”
李二叔也是个多事的,追问我,“那还有没有棺材?”
我摇头示意没了,他倒是显得有些失望,然后就下地干活儿去了。
回头看了斐然一眼,我犹豫着,还是说,“那个神秘人……”
斐然一听我又要问这个,直接转身朝家去了,我立刻收拾了东西追上去,解释说,“我只是想说,那个神秘人是我大爷爷的儿子,哎?你走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