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电三轮停好,便拿出了钥匙,开门。
这大门才打开,我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我站在门口没动,付斌倒也自觉立刻进院子里去开了灯。
打开门灯,我便看到这门房的过道旁扔着一条死狗,那狗有半人大,通体乌黑,却是没了脑袋,地上的血迹也还没有干,照付斌所说,这狗应该是天刚黑时死掉的。
凑过去,我捂着鼻子看了看那狗脖子的截断面,一点儿都不整齐,确实是被拧掉的。
看完,我就问付斌,“那狗脑袋呢?”
付斌立刻指了指院子,说,“在院儿里呢!”
闻言,我便抬步进了院子,这小院子不算大,在西侧栽着一棵老槐树,树下便是一口长满了青苔的老井,而那井台旁就扔着黑狗的脑袋。
走近了我才看到井台上留的血字‘明日子时取尔项上人头’。
还真别说,这几个字儿写的不错。
见我瞅着那几个字出神,付斌紧张兮兮的问我,“怎么办?那鬼要来杀我。”
“你就是从这井里取出的镇魂钉?”闻言,我朝那井口里看了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看到,但能感觉到井里渗透上来的凉气,这并不是一口枯井。
付斌点头,然后进屋去拿了手电,过来给我照着,指了指那老井的里面,说,“就是从那儿抠出来的。”
借着手电光,我看过去,却发现付斌所说的位置距离井口其实很远,并不是在井口外能触碰到的,于是我问他,“你下去了?”
“额,”付斌点头,又照了照井的底部,说,“我是想在这下面搭个架子,好在架子上存放瓜果蔬菜,这井里冬暖夏凉,放进去的蔬菜水果不易坏,保险效果好。”
寻着手电光去看,我发现井底距离水面不远的位置确是横七竖八的卡了很多木棍。
随即我又看了看井台的周围,发现在旁边的老槐树上栓了一根绳子,之前付斌应该就是用这绳子下去的。
犹豫一下,我将那绳子拴在腰上,便撑着井壁下去了。
尽管这井壁因为布满了苔藓而有些湿滑,但因为井道很窄,所以下去并不是很困难。
一直下到了之前付斌照给我看的位置,我这才拿出手机,打开照明功能,照着那片井壁看了看。
井壁上有很多被木棍挖过的痕迹,坑坑洼洼的显得很粗糙,可依旧能看出那些镇魂钉原本所在的大概位置。
我将手覆上去摸了摸那片井壁,却发现这一块比其他的地方凉了很多,有些阴冷。
这就奇怪了,若是那鬼逃走了,这井壁为何还会有这种阴冷的触感?
心里纳闷儿,我就抽出口袋里的匕首,狠狠插到了井壁里,然后用力剜了两下。
井壁上大块的泥巴掉下去,拍打着落在井水里传出了一阵阵水面飞溅的声音,然而我也就剜了这两下,匕首就剜不动了,像是抵住了很坚硬的东西。
微微皱眉,我又快速的清理了一下周围的井壁,这才发现被泥巴糊住的是一面石板。
而那种阴冷的感觉就是从这石板另一面传过来的。
盯着那石板我也就愣了两秒,突然意识到这一个问题,这石板不是平的,它呈现出了一种我很熟悉的弧度,这……是一口石棺。
见我在下面迟迟不上去,付斌便招呼了我两声,“小先生,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抬手又摸了摸那石棺的表面,这一面应该是石棺的棺盖,也就是说这棺材应该是立着的,而付斌挖走的那十三颗镇魂钉就是钉在这石棺表面的,尽管石板没有被打透,可上面确实是有一些坑洼的痕迹。
心中思索着,再无任何发现,我也没有办法将这石棺从井里弄上去,只好先顺着绳子上去了。
见我没事,付斌立刻紧张的问我,“怎么样?那下面原本是不是有鬼?”
我却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了,鬼是不知道有没有,棺材倒是有一个。
那口石棺不小,肯定不是从井口放进去的,或许是本来就埋在地下的,应该是这户人家从这里盖房,碰巧擦着那石棺打了一口井,而付斌下去搭木架,手撑在井壁的泥巴上,于是摸到了那些镇魂钉。
十三颗镇魂钉,不少了,可也许这石棺周围还有更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