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扮女装混进宫里,明明是主子的安排,又不是他故意骗人。
青荷这小妮子,怎么就说不通呢。
这都多少天了呀,还没有理他。
萧钰揉了揉眉头,看着这斗嘴的两货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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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忙活一下午的崔嫣几人,也在包房里用过了晚膳。店小二将桌子收拾了干净,又烧了一壶茶放在桌上。
崔嫣喝了一口后,便准备离开了。
见她要走,丁春秋连忙拉了拉崔嫣的袖子,“小娃娃,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有宿疾?”
崔嫣坐了下来。
“丁前辈是要给我看看?”崔嫣问。
丁春秋道,“可以,不过老夫出诊的诊金可不低。”
“出嫁从夫,我是萧钰的人,前辈要诊金,自当问我夫君要去。”
丁春秋是毒医,崔嫣想,他留下自己,应该是和体内的噬心之毒有关了。
“你这小娃娃,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还出嫁从夫?老夫就不信,当着萧钰的面你也这样说。”
崔嫣抿唇,不说话了。
当着萧钰这样说,她等着被萧钰那厮吃干抹净么?
“手。”
崔嫣没有再和他拌嘴,听话地把手伸了出来。
丁春秋先是从药箱里拿出六枚粗细不一的银针、一张白布,在崔嫣的食指上刺一一刺入,在针头沾了一点血,然后整齐摆在布上。
食指连心,崔嫣微微沉下了眉。
丁春秋瞥了一眼崔嫣,又伸手搭上了崔嫣的脉搏,细细给她把脉,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不时点头又不时摇头的。崔嫣也看不明白,索性就在心里默背伤寒论。等她背完第二遍的时候,丁春秋终于收了手。
“师兄,你来看。”丁春秋道。
崔嫣挑了挑眉,丁春秋擅毒,楚江南擅长针灸之术,她身上的问题,除了体质弱,便是噬心之毒了,但是,丁春秋却让楚江南来看。
“前辈不妨直说。”崔嫣问道。
丁春秋细细的看着六枚银针的针尖,除了最细的那枚有些发黑,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变化。
果然如此。
“脉搏虚弱却沉稳,不似中毒已久的征兆。你体内的毒至少十几年之久,应该是从娘胎里就有的,但,扩散得很慢,就像是中毒五六年一样。”丁春秋凝眉,“应该是有高人给你施过控制之术,将你体内的毒性、还有奇经八脉都封了起来。
虽然,不能完全阻止毒性在体内的聚集,但是,却能极大的延缓毒发的时间。”
崔嫣淡淡道,“我之前毒发过一次,毒发之后,我体内的毒一下子迅速扩散开,经脉具伤。但是,没有过多久,又自动隐匿了起来。”
崔嫣确定,在这过程中,她除了简单的调养,并没有做过任何的事。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是这样的原因。”
她检查的结果,便是丁春秋说的那样,只有中毒五六年的样子。她母亲,则久一点。
江南也一脸凝色,因为他发现……
“封住你经脉的,似乎是老夫的九转金针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