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一步一步逼近任氏:“我问过夫君的随从了,也仔仔细细地盘过账,这些年来,游良翰给你的银钱加起来至少有三万两!更别说还有首饰、田产、衣物等等。这些财物,都是我们游家的,你必须还回来!”
任妙月见状不好便想溜,可甄氏带来的人将她围了起来。任妙月今日出门,只带了一个丫鬟,哪里能是甄氏的对手?!
任妙月只能示弱,她使劲挤出些眼泪:“夫人,爷在世的时候,每个月只给我们二十两银子,我带着女儿,日子一直过得紧紧巴巴,哪里能存得下来一点银子?夫人怕是弄错了,求夫人明查啊!”
甄氏冷笑:“放你娘的屁!你们在文信伯府说任暖暖的生父给她留了一笔嫁妆,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你当我好糊弄不成?!”
任妙月抽泣:“夫人,我那是为了糊弄文信伯府,好让他们不看轻暖暖。要是爷真给我们留下来财物,我肯定带着女儿为爷守着,不会另嫁。”
甄氏将任妙月逼到了墙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可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你这一套没有用!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游良翰什么时候给了你多少银子,都在这里记着,你睁开狗眼看清楚!”
甄氏将一本账册摔到了任妙月脸上!
任妙月的脸被摔得生疼。
账册落到了地上!
任妙月又害怕又生气,她声音微微颤抖,出言威胁:“夫人,我如今到底是镇国公夫人,论身份,比你高了不少。我想,你不愿意与镇国公府为敌吧?我们国公爷脾气不好,又十分护短。我劝你赶紧离开,不要惹祸上身。”
甄氏笑了起来:“我既然来找你讨债,自然不怕。三万两银子,还有首饰、田产,你一文不少还回来也就罢了,否则,你这辈子别想安生!”
任妙月见来硬的不行,又开始装可怜:“夫人,我真的没有银子。暖暖好歹是爷的骨血,求您看在爷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我们母女两个了。”
甄氏想起游良翰活着的时候对她的冷淡、对任氏母女的偏爱与保护,心里更加恨意沸腾!她抬手给了任妙月一个大大的耳光!
甄氏骂道:“你狐媚淫荡,勾得游良翰成日不着家,使得我这个正室徒有其名,被人笑话,使得我的孩子父爱缺失!如今,你居然还要拿游良翰来压我?!你真是下贱至极!”
甄氏越想越气,左右开弓,一连打了任妙月十几个耳光。
任妙月想逃,可她被甄氏的人制住了,哪里逃得了?!
她两颊都高高肿起,火辣辣地疼,眼冒金星,两颗牙也松动了。
任妙月心知不好,她看向文信伯府的大门,使出全身力气呼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当街行凶!救命啊!”
甄氏狠狠啐了任妙月一口,喷了她满脸唾沫。
文信伯府的守卫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纹丝不动。
到了这时候,任妙月怎么能还不明白?
甄氏一直都恨她,恨不得让她死。可是,以前,游良翰护着她,甄氏不敢动她分毫。
游良翰死了之后,甄氏操办完后事,腾出手来,开始找任妙月的麻烦。
任妙月赶紧找靠山,没多久就攀上了薛承宗。
甄氏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薛家,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将此事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