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拓大营,正有一老者风卷残云的喝着一碗粥,粥已过半,他才将碗放下。
“嗝~”
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他才叹口气道:
“真是老了,年轻时我也是能吃哭财主的主,如今却连一碗粥也对付不了了。”
此人便是郦巍昂,此时,整个大帐之中正有五把明晃晃的长刀站在他的对面。
马拓见他面色不变的喝完粥,心里也有了打算。
“你们有什么条件,先提出来让我听听。”
马拓端起茶杯,兀自开口道。
郦巍昂拱手回应道:
“马大帅扯旗造反,根本不是您的错,完全是朝廷逼得你不得不反啊,这个道理与否正确?”
马拓闻言不为所动,但是心里确是赞成的。
郦巍昂又接着道:“大帅这几年来如水中之漂浮,来回奔走求生,怕是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吧。”
“当年大帅出征的时候我也在场,皇帝亲临相送,一时风头谁能比过?您当时不就是想要封公封侯吗?”
马拓心中也回忆起来那段意气风发的日子,如今已是水中幻影。
见马拓不说话,他接着道:“如今您全族被灭,手下弟兄也是损失大半,屈居一小国二品官员,您甘心吗?”
马拓闻言已是心烦意乱,他急忙制止了郦巍昂的话,开口道:“说我妻儿的事情,不要再扯东扯西!”
郦巍昂笑了笑,走到中间过道,他淡淡地道:
“如今我有一计,可使得大帅之处境幽而复明,而大帅妻儿也可安然无恙。”
“何计?”
郦巍昂从怀中取出一张乌孙国地图,先指着商河坨道:
“这是将军所在。”
又指了指子阳城,“这是我家主公所在,中间夹隔五郡之地;若是你我二家合作,将这五郡一分为二,那将军也有了容身之处,我家主公自会奉还您的妻儿。”
马拓也是心动不已,但是还是摸着下巴摇摆不定。
郦巍昂向前快走几步,死啦一声将地图撕成两半。
“您看这样分,如何?”
马拓见过给他的一半地图,只见五郡被纵向分开,这样双方就都与乌孙国接壤,不用担心拓跋离和乌孙国将他堵在中间。
马拓想着这几年来的东奔西走,又想到胡氏肚子中的孩子。
“就按先生的来!”
马拓大手一挥,做出了他的决定。
“那在下即刻动身,回营禀报我家主公,也好早日让您与妻子团聚。”
“先生请便。”
。。。。。。。
督军正在帐中写着奏折,只听得门口死啦一声,门帘被拽到了地上。
“大胆,真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前次阻挡他的事情他还能忍,现在直接破门而入了,叫他如何能忍!
可是看见冲进来的二人手上明晃晃的刀,他顿时软了下去。
“你。。。你们干什么!我可。。。。可是督军!”
大兵满脸冷笑,“督军?老子杀的就是督军!”
旁边的大兵也叫道:“奉主帅令!诛杀此獠!”
噗嗤一声,督军便尸首分离,到死他的眼睛也没来的及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