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王?!
不止是沐靖南等人,就连沐音都有些微微的诧异,这几日他不是一直在处理荆州的事情,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撇到一旁神色有些复杂的邢天明,顿时心中明了,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笑意,师兄这是来给她撑场子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迎接。”沐靖南刚站起身便看到祁瑾熠身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腰间坠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碧玉,晶莹而剔透。墨发束冠,插着一簪墨绿簪子,身披雪白披风由一个少年虚扶缓步走来,每一步似乎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凛冽之气,若不是他略显苍白的俊颜,当真是让人产生一种帝王将相的即视感。
沐靖南连忙迎上前,拱手道:“不知熠王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侯爷言重了。”祁瑾熠看到坐在那里的一抹红色身影,眼神一顿,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淡淡道:“本王早就该前来拜访,只不过前些日子身子一直有恙,直到今日才来,侯爷莫怪。”
按照道理,当初下旨赐婚之后,身为男方是一定要前来府上拜访的,一直未来,不过是因为沐音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况且他们十年前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的,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也就没必要走这一趟了,毕竟旁人都知晓他的身子,倒也不会对音儿造成什么影响。
“殿下说的哪里话,自然一切以殿下的身子为重。”沐靖南哪里敢有什么不满,就算他一直未来,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毕竟他的身子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如今突然上门他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祁瑾熠虚点了点头,看了眼邢天明的方向,突然迈步走了过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坐在了沐音与邢天明之间的位置,跟在身旁的古月也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没音见此弯了弯嘴角,眉宇间闪过一抹柔和的笑意,旁人就没有这么淡然了,沐靖南正想开口将人迎向上座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嗓子尖,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殿下,你……”
“本王坐在这里就好。”话还未说完,便被祁瑾熠接过。
沐靖南一噎,看着坐在那里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顿时觉得脑仁又开始疼了,本来沐音的座次都有些不合规矩,现在可倒好,熠王又来横插一脚,你们倒是无所谓,可是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祁瑾熠坐在那里,邢天明自然不能再坐在那里了,最后的座次却是有些可笑,沐靖南坐在左侧的首位,其次是邢天明,接着就是沐煦,右侧只坐了祁瑾熠和沐音两人,然而上首的位置确实空着的。
祁瑾熠也只是瞥了一眼,倒是什么也没说,沐音本来对这些就无所谓,只不过看到沐靖南的行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却是有些嘲讽。
祁瑾熠自然是看到了,不着痕迹的敛下眸子,端起桌上刚泡好的热茶,嗅到其味道眉宇不由得轻蹙了下,便将茶水重新放到了桌面上,沐音见此,挑了挑眉,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朝身后的文姝使了个眼色,文姝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大厅。
文姝的离开并未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倒是祁瑾熠眉眼微动,看向对面的邢天明道:“本王记得刑大人最近正在查案,怎么有闲暇来这里?”
邢天明站起身,拱手道:“在下见过熠王殿下。”顿了下又道:“在下正是为了查案才来的。”
若是刚开始对这位熠王殿下的到来感到讶异,经过这一系列的举动,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位熠王殿下此番的来意呢,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明明就是护短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登门,偏偏选在今日登门拜访,而且还是这么巧合的在他凳子还没捂热的时候就来了,这不是明摆着撑腰来的么?
看来传闻不虚啊,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熠王殿下果真是对这位南侯府的大小姐上了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冷的天儿巴巴的跑来这里了,要知道这位可是难得出门的一位,就连皇上也不一定想见就能见得上的,想到此,不由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此次恐怕是什么也问不出了。
有这么一尊大佛挡在这里,他还怎么问?!
“哦?”祁瑾熠挑眉,道:“此案难道与南侯府有关?”
“殿下说笑了。”邢天明道:“在下只不过前些日子听闻沐小姐身边有一个绝……功夫不错之人,因为京兆府尹的案子很有可能是功夫极高之人所为,因此特地前来想要见一见此人。”
沐音秀眉微蹙,声音带着丝丝凉意:“刑大人这话是在怀疑兰诺是杀害京兆府尹的凶手?”
“在下并无此意。”邢天明道:“只不过皇上将此案交予在下,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沐小姐见谅。”
沐音冷笑一声,道:“依刑大人的意思这盛京所有功夫不错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不成?”
邢天明显然没料到南侯府的大小姐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正想开口解释却被祁瑾熠打断:“据本王所知,最近这段时日盛京涌现不少武功极高的江湖人士,刑大人莫非是想诸如此类一一排查?”
邢天明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若真是如此一一排查下去,早就不知到何年何月了,到时候他这个大理寺卿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再者皇上给他的期限也就只有三个月,他不可能沿着这条线索追踪下去,如今盛京突然涌现的江湖人士,少说也有不下百人,难不成他要挨个去试探他们的功夫?这完全就是作死的节奏,他自认脑子还算聪明,做不来这种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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