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最是无情,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长安城北门外有一骑飞快的向城门处冲来,那狂猛的势头,令守门的官兵根本不敢有丝毫阻拦。
他飞快的冲过城门,边冲边喊:“紧急军情,北疆急报!”
无论是值守城门的士兵,还是街道上的普通百姓,闻言都是大惊,百姓们急忙为这骑士让开道路。
紧急军情,无人敢怠慢。
骑士一路奔驰,在长安城大街上可谓横冲直撞,但是因为他一路高喊“紧急军情”,故而即便许多人对此有着怨言,却也没谁敢阻拦他。
“津律律”马蹄声骤然停止,原来一人一骑已经到了兵部衙门前。
骑士翻身下马,直往衙门内闯,他满面风尘,喊声喊道:“八百里加急,我要立即见尚书大人。”
一个身着五品官服的男人正从他对面走来,原本见他不过身着大楚最普通的小兵服饰,在衙门外冒冒失失便往里闯,正待出声呵斥,闻听此言,立即面露紧张之色,也不询问什么,抓起骑士的衣袖便往衙门内跑,边跑边道:“快,随我来。”
这人急急忙忙的跑着,可这家伙平时惯于养尊处优,速度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后面的骑士急得心肝冒火,却又不敢出声催促,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过兵部衙门就这么大,即便走得慢了一点,没过多久仍然到了尚书大人的房门外,那官员也没先进去通报的打算,直接拉着这士兵进去了。
房间内,兵部尚书曹应熊曹大人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他今年四十有三,正是男人一生最巅峰的时期,又身居高位,入阁有望,故而可谓是春风得意,平日里虽然为了保持上官威仪,在兵部的一众属下面前表现的很是严肃,其实在官阶与之相当的同僚面前很是喜欢笑,但此人行事并不厚道,故而经常被同僚们在背地里称呼为“笑面虎”。
此刻见到两人连通禀都没有,就这么直接进来,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快。
在他看来,眼前的兵部员外郎为人太过浮躁,尚且需要好生磨炼。
至于他身后的大头兵,尚书大人连厌恶的情绪都懒得升起。
这时却见那士兵直接越过带他进来的员外郎大人,在怀中取出一个竹筒,恭敬地呈递到曹应熊的身前道:‘尚书大人,北疆有警,这是八百里急报。’
“什么?”曹应熊失声道,八百里急报,这代表北疆出了天大的事,他赶紧将手伸到士兵头顶抓过竹筒,一把将外面的盖子掀开,从中取出一块牛皮纸,快速的看完。
看完后,曹应熊的面色变得十分严峻,对那士兵道:“你随本官来。”、
又转头向那员外郎道:“你给本官准备两匹马,快点,本官急着用。”
“是、是。”见到尚书大人如此着急,这员外郎立即知道出了天大的事请,慌忙跑去准备马匹了。
曹应熊与那士兵走到官衙外,等了一会儿便有马夫将两匹马牵到两人身边,不待尚书大人吩咐,那士兵便动作熟练的上了马,曹应熊赞了一声“好”,也翻身上马。
这个世界因为杨氏先祖杨过曾经真实破碎虚空过,故而六大千年世家与另外两大超级门阀包括;李氏皇族在内对武道都推崇至无以复加的地步,每一名家族成员无论习文或者从武,都会被家族长者要求修习内家功法,故而曹应熊虽然是文职,身手也不错,等闲四五个大汉近不得身,上马当然不成问题。
“驾!”“驾!”曹应熊在前,那士兵在后,两人在街道上纵马疾驰,这条街道因为多有官衙在其中,故而往来行人很少,但是由许多仆人们抬着的官轿或者马车却很多,两人这般横冲直撞,弄得街道上那些官轿和马车纷纷避让不迭,可谓鸡飞狗跳,仆人们又没多少人认得曹应熊这位兵部尚书,故而这一路上骂声不迭。
听见这些骂声,曹应熊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但是此时国事为重,这些小事只能先放一放。
没过多长时间,曹应熊在距离宫门不远处下了马,这里已经是骑马所能到达的极限,再纵马奔驰,便是大不敬了。
他带着士兵来到宫门前,对守门的士兵道:“本官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陛下,你等快去通报,现在不得阻拦。”
守门的这些士兵自然认得这位当朝大臣,听闻他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倒也不去拦他,彼此相视一眼后,一个士兵飞快的向宫内跑去。
曹应熊也不管这些士兵,他虽然不知道此刻皇帝在哪,却知道皇帝素来勤政,一日中待在御书房的时间占了大多数,故而想要径直向着御书房行去。
只是,还没将眼前这条笔直通向皇宫内部的道路走完他们便被拦了下来,值守的士兵态度很坚决,任凭曹应熊如何暴跳如雷,就是不肯放两人进去。
曹应熊无可奈何,只得在这里等待,好在没过太长时间,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小跑着来到这里,先是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才对曹应熊道:“尚书大人请随奴才来。”
曹应熊狠狠地等了那小兵一眼,他虽然平日里自重身份,按说无论如何都不应与这值守的士兵一般见识,但他从刚才一直到现在都是心急如焚,故而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气度之类的东西,虽然未曾放什么狠话,却也是目露凶光。
那士兵被他这般凶狠的盯着,却也是凛然不惧,虽然没有反瞪回去,却也不曾露出什么怯意。
曹应熊此刻却是将这名士兵的模样记在心中,他暗暗打算,一定要查明这士兵的来历,让他甚至他的家人都好看。
如曹应熊这等大人物虽然地位很高,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的心胸有多么宽广,之所以对一般人的冒犯显露出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只是因为他们知道,那些冒犯他们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