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他血宗遭灾的现在,每每想起黑骷墓的咄咄逼人,以及蛮横的抢占掉他不得不收缩人手而变得实力空虚下来的地盘时,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啖其肉,饮其血。
现在多好?不好吗?简直太好了!
尤其是,他血宗已经恢复数月,而黑骷墓正处于遭灾后最低落的时段……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报仇时机吗?
出气的时候到了!
范痨开始摩拳擦掌。
这一刻,他甚至忘掉了深雪三人给他造成的伤害。
很不幸的,黑骷墓成了范痨这么长久以来憋屈的发泄目标。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血宗和黑骷墓开战了。
……
本就混乱的黑角域开始变得更加混乱。
鱼龙混杂的黑印城此时就好像是整个黑角域的缩影一般,每天都是鸡飞狗跳。
袁衣气苦,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然而很快,一种诡异的气氛逐渐侵染了黑印城内的混乱。
袁衣很奇怪的发现,原本趾高气扬的势力使者们开始渐渐偷偷摸摸的离城。
他很快察觉到了这种异常……
在离城势力达到第三个的时候。
一股不安开始袭上他的心头。
作为黑印城的主人,在这种不安的驱使下,他精准的捕捉到了第四个悄悄离城的使者一行。
……
漆黑的房间,被牢牢缚在地上的魔刀门使者,端坐椅子之上,面色阴沉的袁衣。
“说说吧,怎么突然就想离开了?还是不告而别,怎么,难道是我这黑印城的地主,对你等有所招待不周吗?”
他深深望着那衣着褴褛的魔刀门使者问道。
对此,魔刀门使者只有一个表情:“呸!”
他狠狠啐出一口,面上尽是桀骜不驯。
那口唾沫当然没有落到袁衣的身上,但如此不敬的行为,自然引起守卫者们的不满,立刻便有人上前开始修理。
袁衣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那魔刀门使者,然后,起身,迈步走出了这个光线阴暗的房间。
凄惨的叫声与恶毒的诅咒声随着关上的房门统统隔绝在内,站在门外的院子中,任由灿烂的阳光落满全身,他却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暖,相反,彻骨的寒冷逐渐盈满全身。
与之相伴的,还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抬头静静的望着天空,蓦然感叹道:“这黑角域的天,看来是真的要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