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团圆饭,桌上的人,爷爷,老爸,两个弟弟,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们,恨不得劲。他们是不敢帮我说话的,尤其是我老子。想当年他的一初恋情人给他写了一封情书,我老妈还差点不得把他拆了。
唉,难办。如同嚼白蜡一般吃过晚饭,就匆忙地带着她们回了市里面,张茜说她也要跟着去,我也由得她了,先离开这里再说,要不恐怕我得掉一层皮。
不过一出到市区,才发现还倒不如在家里的好。三个女人坐在套房的厅里,悠然地喝着茶,不见说什么话,而我则坐在那里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惹恼了其中一方,若是大哭大闹的话,恐怕明天就成为新闻人物了,这年头的记者正愁着没有头条呢。
最终还是张茜先发话了:“阿木,不是我们想逼你的,而是你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就是想等你的一个答复。”
“张茜,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我退出吧。”杨紫默然,她低着头淡淡地说道。
“杨姐姐,这话就不必说了,如果他的心在你身上,就算我跟他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张茜看着我微微地叹了口气,看不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虽然爷爷曾经欺骗了我,但是他说的没错,我和阿木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嫁任何人。”
李小美突然也开口了,她说的话让我狠狠地大吃一惊,都他吗的怎么回事,还嫌我不够烦吗。
“阿木,你是怎么想的?”张茜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别问我是怎么想的,要不一起娶了吧!”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便站起身走了出门。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就想找个人喝酒,大醉一场。
想来想去也没认识几个人,就致电给了堂叔,他听说是喝酒,马上就说行啊,咱们两叔侄喝个痛快去。
酒吧里开了个包间,酒水像不要钱似地轮着上。本身我就喝不了多少,喝完了吐,吐完了又喝。有人说一醉解千愁,我却越喝越烦闷,直到最后我醉的不省人事,听说还是堂叔送我回去的。
第二天醒来过后便头疼欲裂,发觉少了一人,问过了才知道,张茜一早就回国都了,她让杨紫转告我,过两年。
两年之后,如果我要想跟她在一起,就去找她,她会在她爷爷的四合院等我。
为什么她会走得那么突然?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喝了点水,倒头便又睡了过去。两年?两年过后,我不知还有没有活着,若是还活着,就再作打算吧。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每天都回家一趟,晚上再回市里,杨紫和李小美没有再提过那件事,而张茜也没给过我电话。
一个月后,强公说差不多该启程了。当天在家煮了很大的一桌子菜,在吃喝期间,我给每人一封大红包,然后让爷爷奶奶照顾好身体。那晚聊了很晚,都是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
他们都知道我又将要去远方,都尽量挑着开心的话题,爷爷奶奶还叮嘱下次回来是不是就该结婚抱孙子了,我笑了笑,没说话。这一趟,我也不知自己会何时回来,或者,也回不来了。
在生活中很多事都逼迫着我们不断地做出选择,然而很多人都选择了逃避,不敢去面对。但是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必须得做出选择,无论你愿不愿意。再说,遇上与我相同的选择的人,我相信他们的决定一定是和我一致的。
牺牲掉自己,保全一家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个问题,我不想信有人会逃避。
酒足饭饱了后,我又轮番地每人各自都敬了一杯酒,才对一大家子人淡淡地说道,我要走了。
一一道别过后,我又让杨紫驱车,顺便将爷爷奶奶送了回家,我们也一同下了旧村,因为要接强公。
路上,瞎了眼睛的奶奶问起我,哪个是她未来的孙媳妇啊,爷爷却顿喝了一句,说咱孙有本事来着,你就省省心吧。转头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人兴丁旺之象啊。
爷爷不会算命,不过我理解他的意思。他认为三个都是我的女朋友,还长得国色天香的,他老人家咋能不高兴。他的观念其实很简单的,在他身下,多多子多孙是好事,大大的好事,这么一来,本家人多嘛,其他三房的人都骑不到咱家头上了。他被人奚落了一辈子,难得长孙有出息,他怎么又会不高兴。
跟爷爷奶奶分别后,我和杨紫还有李小美三人就来到了强公家里,他正站在神案上,看着师祖的画像出神。我见状也虔诚地走过去上了香,叩拜。
我陪着强公站了一个多小时,在他的眼神里,仿佛在缅怀着什么。我不敢问,也不必问,他站着,我就陪在他身边好了。
不知是哪家的狗吠了起来,也打断了强公的回忆,他叹了口气,便对我说道,要是此行他不回了,而我回。那么,便把师祖的画像交给我了。我心里不免一紧,却不说什么,只是应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