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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开窍(第2页)

舒氏摆了摆手,“这是说哪里话,贵府送上的汝窑天青花觚甚是精美,我们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承蒙不弃,还说什么谢呢!”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杜雪婧提议道:“先前时候我便仰慕楼姐姐的品格,只是怕贸贸然相邀再被姐姐厌弃,难得今日遇见了,就让我做回东,请夫人和姐姐赏个脸可好?”

“这……”舒氏和楼挽裳面面相觑,显是没有想到她这么热情,略有些招架不住。楼挽裳想起萧盏曾对她说的离杜雪婧远些的话,便不是很想去。

杜雪婧瞧着她们面露难色,一时有些喏喏:“果真是我唐突了,搅扰了夫人与姐姐的好兴致,还请勿怪……”

舒氏这人最看不得旁人委屈,心中一软,道:“诶,不是怪你,而是我们今日确实还要旁的事情要做,并非有意推脱。”

“真的么?”她立时喜笑颜开,“那便改日,我给楼姐姐下帖子,姐姐可一定要来啊!”

楼挽裳在她殷切的目光中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而后的杜雪婧果真三天两头便给武安伯府下帖子,不是登门拜访,便是邀约楼挽裳出门逛街游赏,一度让她苦于没有借口,只好依从。

几番接触,倒让她觉得杜雪婧并不像萧盏说得那般不堪,至少在为人八面玲珑这一点上,还是值得她去学的。

她们二人因被皇后赞赏,也有不少贵女想与之结交,或假意或真心,虚虚实实的,楼挽裳也懒得计较,对脾气的便多在一起玩玩,不喜欢的也不至于太疏远。而杜雪婧逢人便是三分笑,看似同谁都好的不得了,实则跟谁都不曾交付真心,看得楼挽裳直咋舌。

杜雪婧笑她没有见识,“说起来,楼姐姐家中姊妹和合,又无姨娘挑唆,自是不谙此道,不像我,若是没些心眼儿,还不得被她们捏得死死的!”

她这话说的,听上去像是在掏心窝子了,楼挽裳心中虽有些触动,却还是有所戒备。萧盏这人尽管混账了些,在看人这点上倒是精明得很,他怀有赤子之心,待人接物皆凭本心,是以敏感。她虽不愿将人都想得很坏,却也不敢轻易冒险,脂粉裙钗之间的勾心斗角向来不输于狼烟四起的战争,且往往让人找不到缘由,不知不觉便被绊了一跤。

因此,在她说完之后,楼挽裳只面露同情地道:“真是难为你了,”

杜雪婧见她说了这样一句便将自己打发了,只好又笑道:“只是与姐姐却用不着这些,这也是为何我独独愿跟姐姐接触的缘故,我知姐姐不似她们表里不一。”

“这可真抬举我了,”楼挽裳语气中透着认真,半是试探半是敲打道:“我这人笨拙,也只知道投桃报李而已。”

杜雪婧见她没有如自己想象之中表现出亲昵之态,心中不禁愤懑,长叹这看似没有心机的人也不好糊弄,太不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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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四,是昭夏王朝约定俗成的游湖的好日子,镜湖上烟波浩渺,一座座画舫华美精致,出游之人大多是未婚男女,三五结伴,共赏良辰。

萧盏担心让静王抢了先,老早便和楼挽裳约好了,但在这日还是没有去成。

值此季节更替之时,武安伯府的老夫人忽然病了,昨日以前还只是得了小小风寒,大夫也说并无大碍,只好生将养便是。但夜里却忽发起热来,武安伯连忙去宫里请了太医出来,好不容易让她退下烧去,但整个人却恹恹不振,几乎是卧床不起。

赵清萱这阵子恰好孕吐,身子不好,舒氏又要顾着婆婆又要照看儿媳,实在分丨身乏术。楼挽裳仁孝,既心疼祖母,也愿为母亲分忧,更无心思去游湖了,便寸步不离地守着祖母侍疾。

萧盏也拎得清轻重,并没有怪姐姐食言,而是去宫里讨了上好的药材和补品,一齐送到了武安伯府,还不忘安慰她:“姐姐莫过忧心,老人家上了年纪,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在所难免,太子表哥听说之后,特命最好的太医来为老夫人诊治,她很快便会痊愈的。”

楼挽裳看了一眼服下药正在睡觉的祖母,拉着萧盏悄悄出了屋子,满面愁容,道:“你有所不知,我祖母得的乃是心病。”

“为何?”

“今年过年我叔父没有回来,惹得祖母惦念,年初我父亲为宽慰祖母,说朝廷将调任一批地方官员回京,我祖母满心欢喜,以为叔父定在其列,还托人打听了一番,消息八丨九不离十了,却没成想还是出现了变故。我家人迟迟未等到叔父回京,经过多方打探,才知……”她看了萧盏一眼,不知该不该说。

萧盏正听得入神,忙催她:“才知什么?”

她叹了口气,道:“才知有人徇私,将妻舅调回,顶掉了原属于我叔父的名额。只因我父亲素喜中庸,并无结党,更不想因此而开罪别人,出了这档子事也无处伸冤,只有哑巴吃黄连了。可怜我祖母年事已高,又思子心切,这才遭此一罪。”

萧盏听后,先是思索一番,沉声道:“朝廷上的事我也不懂,却也知道这等偷天换日之事着实可恨。婉姐姐放心,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后面还有太子表哥,以他的性子,定不会饶过这些狗官。”

楼挽裳大喜,向他矮身福礼,道:“如此便先谢过侯爷了。”

萧盏忙扶着她的手臂,笑道:“姐姐又打趣我了!”

事关楼挽裳,不管与她是否有直接联系,萧盏都格外上心,刚离开楼府便驱车进宫,径直去找太子,将事情说与他听,还不忘又提了一遍那徇私之人的名字,神色肃然道:“此人同那些卖官鬻爵之徒又有何区别?若是不严加处置,将来恐成我朝蛀虫啊!”

太子知他话中也有夸大其词的意图,却不愿拆穿。他说的那人和嘉王外祖家乃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了许久,皇上盛宠陈贵妃,对陈丞相也十分宠信,大有放任自流之意,以至于支持嘉王的那派人愈发不知收敛,企图动摇储君地位。太子这阵子正愁从何处下手收拾嘉王党,偏巧便有此一事,刚好做个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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