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名为恢恢的剑儒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几许困惑。
“泰山郡……怎么走?”
“哈?”
——与此同时——
“首……领……”
在费县东侧五里处的树林里,单福瞪大着眼睛瞅着他们黑羽鸦的首领张煌,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而在他面前,只见张煌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神飘忽、吹着口哨,一副我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
“首领,您知不知道咱差点就陷在费县了?差点整个计划都因为首领失败了?啊?”
将脑袋凑近张煌,近得几乎要贴在张煌脸上,单福巴拉巴拉唾沫乱飞。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撅嘴吹着口哨,张煌满脸心虚地伸手掏着耳朵,眼神飘忽不敢与单福认真的视线接触。
其实也难怪单福这样生气,谁叫昨晚上张煌突然间也不知为什么就发了疯,将费县留守的两百县兵杀了大半,并且放过将这座县城付之一炬,引起了正在追击泰山军的费县都尉马延的警惕,立马撤兵回援。
好在单福、李通、臧霸等黑羽鸦的其余成员手脚麻利,顺利救出了臧狱曹不说,还释放了监牢内其余的囚犯们,混淆了马延的注意,否则,真说不好他们一帮人能否从马延的手底下逃脱。
一想到当时的险峻,单福就气得牙痒痒。忽然,他眼神一瞥,瞥见了正口沫横飞向臧霸、李通、吴敦等人炫耀的陈到身上。
“你们那是没瞧见啊,”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陈到一脸激动地说道,“当时老大唰地一身就跳出去了,我都没看清,就见他唰唰唰几下,将那几个县兵杀了,然后那个县尉王虎就出来了……一开始老大还打不过那个王虎,后来老大念了几句咒语,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吴敦、孙观、尹礼连声问道。
“嘿嘿!”陈到怪笑两声,双手胡乱挥舞了几下,说道,“只见老大这么唰唰唰几下,十几个人脑袋一样大的火团就飞过去了,把王虎那个渣滓炸得死无全尸……”
“好!”臧霸、吴敦、尹礼、孙观等人捏紧拳头大声叫好。
话音未落,只见咚咚咚几声,他们脑袋上便起了一个大包,连带着陈到与李通也没落下。
“军师(单先生),你打我们做什么?”
“打你们?嘿嘿,打的就是你们!本军师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想教育一下咱任性的首领,你们在一旁倒是好……”
“穷酸,你打我做什么?”陈到气愤不过,质问道。
“你还说?本军师不是叫你看着首领么?”单福怒道。
“看着首领?”陈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你那时不是叫首领看着我的么?”
“我……”单福顿时语塞,面上泛起一阵红白之色,强词夺理道,“胡、胡说!本军师明明是叫你看着首领的,你搞砸了还来怪本军师?”
“呐,这就叫恼羞成怒吧?”臧霸揉着脑袋上大包小声地询问李通。
“唔……”李通点了点头,一副附和表情。
其余吴敦、孙观、尹礼三人亦是偷笑,毕竟虽说付出了沉重代价,但终归臧狱曹他们已顺利搭救出来,这不,此刻他们心中欢喜地很呢。
可这一幕被单福瞧见,他心中更加羞恼,手持剑鞘一掐指,唱道,“呀呀嘿,本军师手持剑鞘将尔等打呀!咿呀嘿!呀呀嘿!”说着便朝李通、陈到等人追打而去。
可能是单福此刻气势迫人,竟将臧霸、李通、陈到、臧霸一众人打得到处乱窜。
远处正在包扎伤口的泰山军首领徐巽看着这一幕,笑呵呵地说道,“真是一帮精神充沛的小鬼啊,明明经历了昨日那般恶战,还有精力打闹……”说着,他摆了摆手,笑着出声劝阻道,“好了好了,小单军师莫要气恼了,若不是你们小首领那么一闹啊,徐某可就没命在这里与你们说话了。这不臧狱曹也顺利救出来了,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