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远远的站在院落之中,王蛮看到奴隶会长在用指头闻自己的药水,心中稍稍有些紧张。
不过他现在此刻人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有些东西想瞒也是瞒不过去的。
果不其然——
“哈哈,小三儿啊,早就听守卫说你每天练功从来没出过门,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刻苦的一个人。还有,你这是练得哪个邪派的功法啊,全身还成赤金色了?”丁三闻了一会药后就放下了手指,冲着王蛮走了过来。他看到王蛮浑身赤金色一点也不意外,很显然,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守卫早就告诉他了这里的一切。
“我练得是妖怪的功法。”对于丁三的提问,王蛮也早就想好了措辞,看着那个貌似高大爽朗的男人说道:“是一个妖怪在前些时日传授给我的,说是想收我为徒。”
“收你为徒?妖怪?”丁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王蛮的话,仍旧是一个愣神,“真的是妖怪?”
“真的是。”
“长什么样子?是人类的形体还是妖物的模样?”丁三问话的时候,紧盯着王蛮的眼睛,似乎想从中分辨出来真假。
“人类模样,长衣长衫,脸色蜡黄……”王蛮说出了当天所见到的蛤蟆精金博文的模样——这是他目前为止所见过的唯一一个妖怪了,不算低级的妖兽的话,山洞里的那个石猴也许是个妖怪,但它仅仅只是一塑雕像,连个形体都没有,而且王蛮也不打算把里面的事情说出来。
“长衣长衫,脸色蜡黄……”丁博文咀嚼着王蛮口中描述的形象,“而且竟然连形态都化了出来,那已经算不得妖怪了,甚至连妖精都叫不得,那是妖仙!”
“妖仙?”听到这个称呼,王蛮才知道原来那天遇到的蛤蟆精竟然这么厉害。
“嗯,陆地神仙一类,已经到了化神阶段,能元神出窍以各种形态游走于世间,脱离了肉身的束缚。有大法力,大觉悟。”丁三难得的,说话之间露出了敬仰的味道,“你竟然能遇到这神仙一般的人物,也算是你的造化了。我能看出你说的不是谎话,虽然不尽详实,但是大抵上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的。”
奴隶会长丁三,每天和“人”打交道,做的是“人”的生意,发的是“人”的财,自然阅人无数,王蛮想骗他,也是不容易。
“他说收你为徒?”
“是的。”王蛮点头,“不过三个月后也就是现在算起来一个半月后,要接受他的考核。通过了他就有可能带我上山。”
王蛮再次扯了个谎——因为他真的怕自己死在了那石猴洞穴后,母亲这边没有人照顾,会遭到毒手。
现在扯这么个谎,到时候就算试炼不通过,丁三下手之前也会有所顾忌——毕竟能被妖仙收为徒弟,到时候如果真被带上山了他莫可知,也不敢随便对着王蛮的母亲下杀手。
听到了王蛮的话,丁三又瞅着他的眼睛盯了一会,不置可否的扯开了其他的话题。
“好吧,既然你有个妖仙的师父,那我以后也不敢以你老师自居了,以后你还叫我会长,我就认你做义子,叫你声小三儿,你看怎样?”
“不敢不从。”王蛮点头——他到这里受了对方不少恩惠,虽然其中夹杂着许多利益的成分,但是目前来说,这人对自己不算坏——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嗯,本来我今天来看你,是想让你正式拜下师,教你些东西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丁三笑了笑说道:“不过既然来了,那也让我看看你这妖怪师傅,究竟教了你点什么吧!对手还是小二,你们打一场,我看看你这些天来的进展,你看怎样?”
“好。”王蛮转头,用没有眉毛的眼睛,看向了另一边的少年。
“切磋虽然不算正式的,但你们也要拿出点真本事来……这么着吧,我看你这缸药的药力也快熬散完了,兑水兑了那么多次,已经熬成药渣子了。你肯定也需要钱去再买点新的,那就这么着,你们谁赢了,我就奖谁一百块金,就当做这场切磋的噱头,你们俩没意见吧?”丁三说话之间,分别看了看王蛮和小二。
“求之不得。”王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