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时候,诸葛玘诺想要的绝不是这只言片语。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从米贝的指尖,慢慢往上滑,往上滑。
她的眼睛看着他,又没有全部睁开。他分明看见她目光根本就是涣散的。
她就这么若有似无地笑着,慢慢坐起身来。
他看得出神,直到,她的唇,慢慢碰到了他的喉结。嘴唇的温度,游丝般的呼吸。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简直把米贝的三魂七魄都要勾走了:“这就是姐姐的好吧,这么主动。”
酒精也让他没了分寸,是个男人都不能再忍了。
米贝重重地把诸葛玘诺摁在床里,肆无忌惮地索吻。什么年龄,什么顾忌,在这一刻都化为泡影。
他想要她!他无比坚定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就已经有了非分之想了。
诸葛玘诺则开始冷静地享受着他有些过力的亲吻,丝毫不觉得不适,只想这种感觉,来的更猛烈一些。
她很清楚地知道是米贝,在和她这样纠缠的是米贝。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这样不好。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软弱无力,又感空虚寂寞,她的理智正在被她的身体上的舒适感霸道地吞噬。她的脑子里的每一个神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她灌输着讯息:“你需要他,并且你想要他。”
米贝已经结束了那种疯狂索吻。他开始往下探寻,脖子,锁骨,再往下……
夜晚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两具配合纠缠的身体。
越往敏感地带,就越极度的舒适感,让诸葛玘诺知道,有些她敢想不敢做的事,很快就要发生了。
内心在狂乱地挣扎,羞耻又渴望的矛盾,让她有前所未有的兴奋感,以及……以及她能感受到的越发明显的心跳带来的剧烈冲击感。
这种冲击太过强烈,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冲击到心脏钝痛,痛到她意识到这种的反常。
她的状态和米贝的状态都不正常。
“不对!我不能失控,这不是我想要的。”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重重地呼吸,拼命地调整。
她呼唤着米贝的名字:“米贝,我错了。”
她知道这很不公平,她知道她是她先勾引得他,所以她认错,认怂了。
“不要!”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
“米贝我错了!”
诸葛玘诺软弱无骨的身体,像一种催化剂,加上这一声声的呼唤,在米贝耳朵里听来,每一句拒绝认错都是最缠绵的情话。
“错在哪儿?”他问了,却没有停下动作。
“不该接近我?”
“还是不该勾引我?”
理智让她要制止,但诸葛玘诺太享受这一刻了,享受他没有停下的一次次撩拨。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能有理智,居然还能分析形势。之前被说性冷淡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米贝越动情,她越不能自控,才更让她真心觉得错了。
她挑起的不只是男女之间那本能的欲望之火,这火不仅是焚身,还会燎原,灾难式的结果她承受不来。
使劲推开米贝,顾不了自己的衣衫凌乱和被她推开的米贝的错愕,跌跌撞撞往房间门口走去。
诸葛玘诺感谢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她非常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需要干什么。她需要的是离开这里,和米贝保持好距离,不能一错再错。
头,晕到不行,也是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是信念在支撑。
他还是个孩子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是年龄,还有身份,还有未来,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腿在融化,咬了咬牙,拉门,她必须走。
“咚”,好不容易拉开的门,被米贝干脆地按了回去,就像它那么多次被他打开一样。
“别走!”他的声音从头顶洒下来,震荡着诸葛玘诺的耳膜,还有,她的心。
她一咬牙,再次去拧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