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注视着那两辆车,直到看不见才回过头。
她猛然发现白瑞德穿着毛衣站在自己身后,说道:“你去开车,我去抱大鸟。”
公然跑进了胡同,这才发现薛家良已经下了车,他将大衣披在公然身上。
公然闻了闻,说:“算了,不要了。”
白瑞德开着车进来了,薛家良就将公然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他没有嫌弃大衣有意味,掏出钥匙打开门。
白妈妈还没有睡,听见他们进来了,便打开院子里的灯。
薛家良一手抱着一只大鸟就进来了。
白瑞德跟妈妈说:“先放您这儿,明天我们再送走。”
公然说:“阿姨,家里有消炎药吗,有只鸟的翅膀受伤了,您给治治。”
白妈妈一见,说道:“放屋里吧。”
薛家良说:“合适吗?他们受到惊吓就排便。”
白妈妈说:“没关系,又不是木地板,我在清理。”
薛家良就将两只鸟抱进了屋里,放到地上。
“天哪,小然你受伤了!”
这时,白妈妈就是一声惊呼。
白瑞德这才真切地看到,公然一边的脸全肿了,嘴角青紫了一大块,眼珠子还红了一个。
再看薛家良,比公然更惨,嘴角的血已经干在皮肤上,额头的一角还浸出了血。一只手腕肿得圆了起来,羽绒服的一只袖子肩部扯开了,露出白花花的羽绒。
白妈妈吃惊地叫道:“你们俩都受伤了?来,让我看看。”
她说着就去拉公然的手。
公然似乎很不习惯被别人摸她,赶忙挣开白妈妈的手,说道:“没事,皮肉伤,阿姨,您家里有消炎药、抗生素什么的吗?”
“你们俩也受伤了,我先给你们上点药吧。”
“我们受点伤没事,这只鸟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伤口要感染,已经好多天了。”
公然说着,就蹲下身子,跟薛家良一起,将绑在鸟身上的绳子解开,并给它们的腿部做着按摩,得到彻底解放的两只大鸟,非常享受他们的按摩,它们伸长彼此的脖子,凑到一起,互相亲热着。
白妈妈非常喜欢,说道:“鸟通人性,受伤的这只是雌鸟吧?”
公然笑着说:“阿姨,您说对了。”
白妈妈说:“然子啊,明天不急着联系动物园,我先帮你们把它们养好、养肥再送走。”
“好。”公然答应了。
这时,白瑞德拎出一只小药箱,说道:“您先给那只鸟看看伤口。”
白妈妈走到跟前,摸了摸大鸟的头,说道:“乖,我要给你治病。”
说来也怪,这只鸟非常乖顺地让白妈妈展开它的翅膀,白妈妈看了一眼,说道:“伤口已经化脓了。”
于是,他们看着白妈妈给鸟用药水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这个过程中,另外一只鸟始终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薛家良告诉白妈妈,家里如果没有玉米粒的话,小米也行,把大白菜剁碎,搀上小米,喂给他们吃。
白妈妈说:“放心吧,我知道他们吃什么,家里虽然没有玉米粒,但是有玉米面,玉米面拌白菜。保证它们爱吃,瑞德小的时候养过各种小动物,我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