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儿的手又摸上了红色的匣子,她慢慢地把匣子打开。
匣子里是一条腰带,那腰带中部的绣花是两条白色的曼陀罗花依偎在一起被藤萝缠绕。
……
夜,静谧,只有寒风下的风啸呜咽。
花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唐九儿那奇怪的问话让她心伤之余也充满不解。
为什么师父要问我见没见过死人呢?
我的亲戚们和夺魂房的腰带都是一样的,看来我家亲戚是和唐门有关、和夺魂房有关……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要害慕大哥?还有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娘又为什么叫我远离蜀地,远离唐门?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花柔就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的烧心烧神,而此刻慕君吾也睡不着,他手中拿着装着药丸的瓷瓶,坐在床边神情疑惑。
我自十岁起便顽疾缠身,唯有此药能解,她却说我是中毒,我这到底是顽疾?还是中毒?
……
“今天这口气我要讨回来!”
唐诗琪坐在梳妆镜前,忿忿地扯下头上的首饰丢在了桌上。
她很憋屈,在门中这么多年顺风顺意,居然在一个小丫头这里吃了瘪!
“讨是必然的!只是……”唐雷走到唐诗琪身边扶住她的双肩,而后微笑着看向镜中的妻子:“现在不是时候。”
唐诗琪咬了咬唇:“夺魂房是一个也没招进去,但其他几房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毒房,好歹也进了三个……”
“不够。”
两个字,立时让唐诗琪沉默了。
“你我自立足唐门以来,姥姥一直视我们为外人,如果我们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唐雷的脸颊贴上唐诗琪的脸上:“你我何时能真的安枕?”
镜中,唐诗琪眼里的不安之色,渐渐变成得狠戾。
唐雷看着镜中的唐诗琪,声音温柔又带着嗜血的气息:“我要清楚的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到底有多大本事,才好安排得当。”
唐诗琪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弄清楚的。”
唐雷笑了,他扶在唐诗琪肩头的手顺势向下,滑入了唐诗琪的衣襟内……
……
前半夜全翻烧饼去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的花柔自然睡过了头,日上三竿都还在床上流着哈喇子。
“醒醒!花柔,你醒醒啊!”
琳琳连摇带晃,终于叫醒了花柔,而后看着花柔的肿眼泡和黑眼圈无语地撇了撇嘴:“你昨晚多晚睡的呀!”
花柔揉搓着眼睛,打了呵欠:“你怎么过来叫我起床啊!”
“是师父让我来的。”
一句话,花柔的瞌睡立时跑得一干二净,她惊讶地看着琳琳:“师父?”
“对!师父刚才在院中说让我们去厅里,大家都到了,就你没到,迟迟不见来,师父才让我……”
花柔一个骨碌爬起来,伸手耙了两下头发拉着琳琳就赶紧往外冲。
惨了,那么怪脾气的师父今天不会要收拾我吧!
花柔惴惴不安地与琳琳进了厅内,一进去,就看到子琪子画那等着看好戏的嘴脸,她心里一颤,暗叫不好,硬着头皮凑上前开口:“对不起师父,我睡死了。”
唐九儿冷着脸盯了花柔的肿眼泡和黑眼圈几秒后,一摆手:“下不为例,来,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