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日留影
王珍听到门铃声,赶忙走到门前把门开开。一位瘦高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取下太阳帽,露出了一付狐狸似的头脸。“妹妹,我回来了。”“哥哥你也不打个电话,让我开车去机场接你。”“不必了,我下了飞机就坐地铁,现在的交通真方便。”
王珍关切地问:“你们公司今年的生意怎么样?”“还好,不过不如去年!”“那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在做生意上,我们中年人的脑袋还赶不上那些洋娃娃。现在美国大公司的老年企业家们都让小孩子们给打败了,未来掌管世界经济的都是童子军了!”
外祖母这时发话说:“嗨,你们俩人怎么一见面就说公司。”“这叫三句话不离本行”猫头鹰说完,将一杯麦氏咖啡递给了儿子。
“妹妹,我还是先看看小外甥。”王珍将哥哥领到摇蓝车前,双稳态看见舅舅来了,不知道怎地竟微微地笑了起来。
舅舅弯下腰将双稳态抱在怀里亲昵地说:“我的公司将来要靠小外甥来掌管,你去跟那些外国的洋娃娃们比一比。”
“看他长得这个样子,将来能成为企业家吗?”“能!你没听说,小孩子头大脑子足吗!不管他四肢长得长短,只要他脑袋发达将来就有办法。”
舅舅自细地看着小外甥惊奇地说:“嗬,在外国企业家中没有一个人的脑袋能与小外甥相比,小外甥企业家虽然先天不足,出世较晚,但头脑发达,思想解放,将来一旦长大成人,在企业竞争中一定能打败外国的洋娃娃。”
瘦狐狸的一席话,说得全家人都转忧为喜了。“菜好了,我们快到餐厅里用饭。”单稳态说完。吴英已经把饭菜按排妥当,一家人在餐桌前就坐。
猫头鹰首先举起了高脚杯。“孩子们,我们为双稳态的爷爷早日康复,为小稳态的百天生日快乐干杯。”单稳态举起酒杯说:“为岳父的身体健康,银行兴旺干杯。”
狐狸似的舅舅站起身,他举着杯子说:“为妹夫能有新发明干杯。”“干”“嘭!”几只酒杯碰在一起。
这家人在酒足饭饱之后,狐狸似地舅舅提意道:“我见意给小稳态照张像片留作纪念。”
“对,我们全家人聚在一起也要照张像片。”外祖母说完。瘦狐狸从旅行包中取出了美国产的快生牌照像机。
王珍用吴英送来的旧衣服给双稳态穿上,而后将双稳态抱到圆桌子上,用塑料支架将双稳态支成一个坐的姿势,在双稳态的前面放上了迎客松、旧玩具、合金钢、还有进口的电脑学习机,电脑放声机等洋玩艺。
双稳态看到这么的人,在为自己祝福,竟高兴得笑了起来。快门在咔嚓、咔嚓响了几声之后,几幅彩色照片就拍照完了。瘦狐狸从相机里取出了快洗成的相片让大家看。
相片上的双稳态坐在圆桌上,彩色照片给本来是苍白无光的脸面拍照得红光满面,把畸形的双稳态也照得体形均称比例适当了。
吴英拿着像片说:“哥哥,你能把小稳态照得这样好,我是想不到的,你看他长得白白胖胖,看模样多讨人喜欢。
“这要感谢你哥哥的拍照技术和那架照像机了。”猫头鹰说完。瘦狐狸介绍道:“这架美国产的照相机能够自动调节人体比例,并能十分合理地调节照片上人物的颜色。”
“原来这种美国货拍的是假镜头。”吴英这才恍然大悟了。瘦狐狸将照相机挂在脖子上,他走到阳台前从高处远眺园内的小河、花房、假山。此时园内的花木间万菊怒放,形成一片花的海洋。
“好景,好景。我们到外边去拍全家照。”瘦狐狸说完,全家一齐响应。
瘦狐狸胸前挂着照相机领着全家人来到假山前停了下来,在假山前瘦狐狸象个导演在那里指指点点。“你们看前面是假山,山后是小河,山上开放着黄色的菊花,好象遍地黄金。”
猫头鹰眉开眼笑地说:“这像征着小外孙将来要走黄金之路。”这父子二人一唱一和。这时,王珍把双稳态抱了出来,这一家人在假山前站好。瘦狐狸对好镜头,按下快门。他赶快跑到自己的位置上二十秒钟后,只听得咔嚓一声响,一家人留下了全家照。
在双稳态留下人生第一个脚印后,一阵秋风吹来,双稳态象霜打一样萎靡不振,他赶忙把头缩进了妈妈的怀抱里,这秋风预示着一种不祥的征兆。
第二章寒流
一、冬眠
秋去,冬来。
中国北方的气温受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在急剧下降,当气温降到了零度以下时,双稳态整天不吃不喝似睡非睡,进入了冬眠状态。这下可吓坏了单稳态夫妇,单稳态心急如焚,他急忙通过电话和医院取得了联系。二十分钟后,一辆白色的救护车载着单稳态夫妇和双稳态风驰电掣般地向医院驶去。
“快”,“快”!单稳态在汽车里不断催逼司机,汽车沿着铺满薄冰的水泥路面象雪橇一样快速滑行。
汽车又像是受到追捕的逃犯,违反了车速安全规定无视岗警的命令,两次受到岗警的警告。汽车来到结着厚冰的人工湖旁,单稳态挥动双手大声喊叫着“喂,司机——前面有弯道,弯道,要特别小心、小心呀!”
谁知,汽车不但没有停下,相反两个汽车轮子离地而起车体倾斜,汽车在冰面上跳起了冰上舞蹈。
“妈的,真倒霉。”单稳态气愤地嚷嚷着。汽车辗死了几只站在湖边提岸上的鹅和鸭子。突然冲出的汽车吓得滑冰运动员嗷嗷乱叫,“车祸,车祸。”正在滑冰的少男,少女们被吓得相互碰撞起来。汽车在光滑如镜的湖面上穿过嗷嗷乱叫的人群一头钻进了湖中心的冰宫里。
冰宫是人们模仿古代宫殿建筑的外型用冰块和通过低温冷冻后造成的,汽车在冰宫里冲撞一阵后,才停了下来。
单稳态将头伸出了汽车车窗,他望了望倒塌的冰宫,回头对司机说:“开动汽车前往医院。”司机脚踩油门,汽车哼哼几声就从冰宫里开了出来。司机小心翼翼地驾车沿着湖岸缓慢行驶。
汽车走到十字路口,前方亮出了停车的红灯。“停车。”一辆白色的摩托车在汽车前停了下来,摩托警跳下车嘴里嚷嚷着“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