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写的累了,就看看外面。
早晨8点钟得阳光照耀着,两排郁郁葱葱的梧桐向上张开手掌,一条双车道得水泥路上满是斑驳得树影,还有学生们整齐排列的自行车。
目光及远处,400米塑胶跑道,8个篮筐得篮球场,大概六七个班级上着体育课,当然,也少不了唯一的一个小卖部,和门口那群吵闹得学生。
窗外,大体也就能看到这些东西。
没有很特别得东西,也没有会很容易就忘记得画面。
树影晃动间,少年人看向校园里那纯净的眼神中好像藏着笑。
仅仅半月的经历,却跨过了十几年的光阴。
恍然间,差点以为这里是自己的母校,自己的同学,直到下课,身边人的声音才会提醒自己,现在他叫温晓光。
裴小白每个课间都要上厕所,每次进教室都走的特别慢,温晓光远眺休息的画面放在她的眼里,简直有摄人灵魂的美感。
算起来,她其实刚刚认识了这个男生,所了解的不过是他的名字,以及原先来自国际班。
他几乎不怎么和其他后排的男生那样厮混,也几乎不认识谁,对于他们讨论的哪个明星或是球星则完全不感兴趣。
上课好像是有认真听,因为做起题目来很快。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是从国际班中退了出来,似乎还是学的很好。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女同学,没有人找过他,尽管私底下,她听了很多姑娘讨论他。
也听了些男生讨论,似乎不太喜欢他,因为他帅,因为他的国际班背景。
他本人则充耳不闻,只是不停的在写着什么,裴小白偷偷瞄过那一直重复的画面,像极了日漫里教室后排安静的男主角。
即便是简单的托腮思索,仿佛也有一层光晕环绕。
路永华找人上黑板做题目时,点了一次他,那是他第一次走到教室的前面,题目简单,路老师不是为了要为难人,三个学生全都答对了,过程平常无奇,没发生什么。
但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平常无奇的,正常人写不出那种看不懂的玩意儿。
中午午休时,他又在写,即使已经甩手缓解手酸了,还是在写。
温晓光出去的时候,
她问了戴唯毅,“哎,你知不知道温晓光在写什么啊?”
戴班长一看姑娘竟然主动和他说话,差点就结巴了,笑而不露齿,“他说他就是随便写写,练字玩儿的,所以一笔一画认真的不行。”
随便写写,写那么多?
裴小白有疑虑,“是吗?”
戴唯毅笃定道:“我可保护着他呢,他肯定不会骗我,我相信他!”
裴小白翻了个白眼。
其实那些东西都不难,但无奈题量不少,他又赶时间,所以才一直不停,晚上回家才叫多写,在学校毕竟要挑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