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势在必行!!”
刘正风坚定的语气重重出口,让屋顶的周易暗自摇头:这刘正风也是傻得可以,想要退出江湖,悄悄带着家眷归隐山林,从此低调一点儿,想必也能安享余生了,可偏偏要搞一个什么洗手大会,哥,人现在明摆着要弄你了,你别说洗手了,你就是洗脚,人家都要给你砸了场子!!
“噼啪~!!叮咚~~”
果然,在心田景象之中,刘正风一意孤行想要洗手,费彬眉头一挑,气运足下,重重一跺,摆放香烛和金盆的安卓顿时四分五裂,金盆落地,水洒出大半,叮咚作响,让刘正风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这耳光,扇得着实响亮!
刘正风惊色未退,迎面劲风袭来,只来得及提气护住全身,就被费彬结结实实的在胸口印了一掌:“你……。。”
捂住心口蹬蹬倒退数步,堪堪稳住身形,刚要出口训斥脸上带着得意笑容的费彬,不想却见到自己的妻儿被数名嵩山派弟子以阔剑架在脖子上押解而来。
其妻刘氏面露凄苦:“后堂来了一帮人,不许我们踏出房门一步。”
这次不止刘正风脸色突变,就连一旁的恒山定逸,泰山天门,华山岳不群,甚至一众门下弟子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妻儿被掳,刘正风悲愤交加,指着费彬的鼻头怒斥道:“你们嵩山派欺人太甚!!掳我妻儿意欲何为?!难道你嵩山派想要将在场同道一网打尽不成?!!若如此,恐怕你嵩山派来的这些人尚显不足!”
费彬脸上嘚瑟的笑容笑得鸡贼,就算周易是在心田之中看见都觉得牙根痒痒。
脸上带着嘚瑟,费彬胜券在握的道:“嵩山派绝对不敢与诸位同道和衡山派为难,只是此次之所以如此莽撞,以刘师兄家人相要挟,不过是想要恳请刘师兄,为了江湖武林万千同道的性命,不要金盆洗手。”
恒山定逸为人刚正不阿,性情刚烈,嵩山派一行今天的一举一动,都让这老尼姑早已看不惯了,此时强忍着怒火,上前一步,质问道:“武林万千同道的性命与刘师弟金盆洗手又有何干系?”
同样性情刚烈,甚至犹有过之的天门道人也是忍不住了,带着怒火的质问道:“费彬,你把话说清楚,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如今你竟以刘师弟家人作为要挟,若无正当理由,今日我天门恐怕也要试试你嵩山派的绝学!”
“哈哈哈~~~”费彬微微一笑,拱手道:“天门道兄息怒,且听完我左师兄让在下问刘师兄的几个问题再说,可好?”
天门见费彬一脸成竹在胸,却有些疑虑难道刘正风真有什么把柄落入嵩山派手中不成?犹疑不定之下,冷哼一声:“哼!我倒要听听是什么问题,你问!”
天门服软,费彬更是志得意满,只觉此时此刻,他嵩山派已经完全压过了在场所有的五岳剑派,带着得意,走到刘正风身前,质问道:“刘师兄正值壮年,在江湖之中地位也是极其崇高,请问,刘师兄为何在此时急流勇退,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哼!”刘正风冷哼一声:“我刘某厌倦了江湖纷争,想要退隐,难道还不是理由么?”
“哈哈哈~~~~”费彬闻言,仰头大笑,良久,方才带着玩味的看着刘正风,风轻云淡,若有所指的道:“恐怕不止吧?”
刘正风见费彬若有所指,心头一跳,问道:“费师兄此言何意?”
费彬脸上得意更甚,不答刘正风问话,反倒走到厅中环视一圈拱手道:“诸位同道应该也知道,魔教有一光明右使,名唤曲洋。”
“那又如何?”
定逸虽然性情刚烈,嫉恶如仇,可心思并不笨,此时费彬的表现加上突然扯上魔教,让她也是觉得其中恐怕另有蹊跷。
费彬呲笑一声,指着刘正风大声喝道:“刘师兄,你可认识此人?!!”虽是询问,可是却生生让他说出了肯定的感觉。
“哎!!”刘正风脸上露出苦闷纠结,多次在妻儿之间看了几眼,最终还是义气占了先锋,沉声道:“罢了!!没错,我与曲洋曲大哥确是认识!”
费彬得理不饶人,咄咄逼问道:“恐怕不止认识那么简单吧?”
刘正风闭上双眼,长叹一声,承认道:“我与曲大哥交情确实不错。”
“那就好。”费彬点点头,突然脸色一变,声色俱厉,手中令旗遥指刘正风后脑,喝道:“刘正风!!你是否与东方不败暗中勾结!?”
“啊!”
费彬此言一出,五岳剑派中人具皆惊愕,就连城府深沉的岳不群都脸色一变,可见东方姑娘在江湖上确实是跺一跺脚,江湖都要震三震的人物了。
作为当事人的刘正风更是脸色大变:“胡说八道!!我与东方不败素未谋面,所谓勾结,又从何说起!!?”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环视厅中众人,道:“我与曲大哥相交莫逆是事实,我善按孔吹箫,曲大哥精通抚琴音律,我俩琴箫相合,在一起从来都只是谈论音律,其他一概不谈,此番我刘某金盆洗手,正是想要从此退出江湖,不再理会这江湖之中的纷争,与曲大哥双双归隐,每日弹琴吹箫,岂不快哉!!”
“哼!”费彬冷哼一声,小人得志的道:“你自己承认那是最好,不过是否与魔教勾结,却还要看刘师兄你的决断。如今左盟主给你两条路走。第一,一个月之内,杀了曲洋,提头来见,以正清白。说这句话时,我们左师兄说了,衡山派刘正风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不过是误入歧途,若能幡然悔悟,还是可以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哼!”对于费彬的吹捧,刘正风冷哼一声,并不领情:“我刘某绝不做出卖朋友之事。”
刘正风这话一出,让屋顶的周易大摇其头,刘正风这么搞,倒是对曲洋极尽仁义,可是对他的妻儿,却是无情无义了。
说起对付日月神教,五岳剑派一向一致,此时定逸都倒转枪头,帮起了嵩山派做说客:“刘师弟,魔教妖邪,最善蛊惑人心,偷奸耍滑,这曲洋何种心思,你又怎么猜得透?”
刘正风扫了一眼厅中众人,此时此刻,或者说,在牵扯出魔教的那一刻,厅中所有人都已经完全倒向了嵩山一边。
深吸一口气,刘正风试着做最后的努力:“各位,我与曲大哥情投意合,相交莫逆,但是所谈所想,皆是音律琴箫,从不涉及江湖之事。说句托大的话,我刘某自认按孔吹箫一道在当今世上无人能及,然曲大哥抚琴奏乐之功也是不做第二人想,从他琴音之中,知他性情高洁,因此,在下对曲大哥不止敬佩,而且仰慕,让我杀曲大哥,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乖乖!基情四射呀!屋顶,周易身子一颤,鸡皮疙瘩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