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哥问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好好把握。你是谁?”
这人脑袋上全都是血,这是旺哥打的。手腕一下全都成了碎肉和碎骨,这是强哥砸的。他勉强张开嘴,然后说道:“我是鬼门的信使……”
旺哥点点头:“懂了。老齐在哪?”
这人很配合:“村里,跟腊尸在一起……”
旺哥冲我指了指村子的方向,然后问出了第三个问题:“现在村里还有几个人?”
这人摇摇头:“还有两个,就在他身边。其他的昨晚随着周长老离开了。”
旺哥正准备问第四个问题的时候,这人身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
旺哥笑笑,伸手从他口袋中摸出了一台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他点了一下接听。
电话里传来了周不算的声音:“怎么样,加入他们了么?”
旺哥轻声说道:“加入了,我们玩的很开心,不信你听听。”
他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这人嘴边,另一手从旁边摸到一块石头,有样学样的砸在了另一只手上……
我防止周腾听到周不算的声音,让周腾远远离开,万一这孩子想爹了,我们没法解释。
周不算咬牙说道:“毛贼,你别让我碰到你,我绝对会让你血债血偿!”
旺哥脸上的笑容更盛:“嘘,别说话,这惨叫声多动听。彬子,我包里有一小瓶二锅头拿过来,昨晚没舍得喝,这位兄弟受苦了,让他尝尝。”
我翻开他的背包,还真找到一瓶牛二,二百五十毫升那种。
在我走过去,旺哥示意我拧开瓶子,然后指着这人的手说道:“倒下去!”
我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听从了旺哥的指挥,对着这人的手倒了下去。
随即,我听到了这辈子最凄惨的叫声,原本就血肉模糊的手掌,再被酒精一刺激,我一想就有种想尿尿的冲动。这实在是可怕。
电话里传来了周不算的咆哮声,不过旺哥反而笑了起来:“老王八我告诉你,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你,抓住你,杀了你。还有你所在的这个鬼门,你真以为鬼门很强大吗?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毁了你们这群藏头露尾的老鼠。这个人,算是对你们的警告!对了,村里好像还有两个人,你提前给他们烧纸钱吧!”
这句话,算是给剩下这三人判了刑。
不过等旺哥挂断电话,才发现刚刚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脚下这位已经死了,被活生生疼死的。
旺哥把手机扔到冤魂草中,然后和强哥抬着这人也扔了进去。
他冲我和我大师兄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们去把老齐救出来。彬子,你他娘的怎么又想吐了?”
操!
这种血腥场面,难道我想吐也有错?
两人结伴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我大师兄这才叹了口气:“论心狠,强哥数第一。但是论疯狂程度,小旺才他娘的算魁首!估计也就他能把人折腾到痛死的地步,这还是因为老齐。假如有一天你出事了,他们比这更疯狂,更狠毒,甚至连师父也会这样……”
我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就因为我什么都不懂?”
我大师兄摇摇头:“不,因为他们都清楚,你才是师父的嫡传弟子,未来的道门,将会由你来领导!”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前齐先生也这么说,现在你又说。师兄,别奚落我了,我什么都不会的。”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关于这位鬼门的信使为什么如此惊讶冤魂草,我们并没有过问,也不想知道。不过还得感谢这些冤魂草,不然被这个假齐先生混进队伍中,我们绝对有巨大的损失和生命危险。
一小时后,有些奄奄一息的齐先生被强哥扛着出现在了山路上。
旺哥手上全都是血,这会儿正拿着湿巾不停的擦着。
见到我有些惊讶,旺哥自己笑笑:“本想准备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放在太阳下面暴晒的,结果挑断了血管,还他娘的是动脉血管,喷得哪里都是血……彬子我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看?哪天胃里不舒服就联系我,我发给你,比那什么老中医治胃病管用得多……”
齐先生朝我们拱拱手:“劳烦费心了,以后拉屎绝对不能找角落中……”
我看着强哥肩上的齐先生小声问旺哥:“这个,不会也是假的吧?”
旺哥摇摇头:“不是,为了证明他是真的老齐,我和强子差点把他的脸皮给揭下来。走走走,别愣着了,山岭上不是有两棵树嘛,等会儿咱们去见识见识。这一趟真是不容易,啥事儿都能碰上。”
我们顺着山路向上走,齐先生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着他昨晚的遭遇。
站在山岭上,旺哥看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槐树对我大师兄说道:“你唱白脸,我唱红脸,烧了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