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曾老爷子轻轻地敲着椅边,眸光凛冽。
曾凌豪抿紧了唇,想了想,他淡声道,“爷爷,凌菲和方志杰成了一对,前段时间他们一起去的丽江,已经明确关系了。”
曾老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苦追了十几年,竟然放弃了?”
曾凌豪弯了弯唇,“乔锐已经结婚了,凌菲撞到了南墙,终于死心了。志杰一直倾心于她,不离不弃。这三年,凌菲酗酒,也是志杰管好的。他们俩现在很好,请爷爷成全。”
曾老爷子眸色严谨,半晌不说话。
“凌菲执着于乔锐,将自己闹得心灵残缺,总算她迷途知返,爷爷不要为难她了。”曾凌豪继续劝解。
“方家已经败了。”曾老爷子面色不善。
“乔锐答应把之前与方家竞争的公司转让给志杰,方家大伯膝下无子,视志杰为传人,方氏会重起炉灶。最多两年,志杰就会有一个说得出来的名声。”曾凌豪小心翼翼地说。
曾老爷子眼眸轻轻撩起,唇角浮出一抹讽笑,“你与乔锐私底下接触过了?谈成了这么一笔生意?”
曾凌豪心知不妙,却也不得不继续往下说,“乔锐悔婚,总要让他出点血。另外,场面上,他也会给足面子,让曾家提出退婚。”
“呵呵。”曾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瞟着他,“你倒是把曾家的面子卖了个好价钱啊。”
曾凌豪缄默,目光滑向窗外,那里有一盏院灯,散着莹莹的光亮。
深吸了一口气,他转回视线,“爷爷,乔锐是被迫接的这个婚约,他不是个能让人摆布的人。这几年,凌菲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算勉强结了婚,他也可以照常行事,把凌菲扔在家里不闻不问。何必呢?婚姻这种事情,还是要两情相悦的。”
“翅膀硬了,懂得教训我了。”曾老爷子的声音很沉,眸光明暗不定,“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曾家还是原来的那个曾家,哪里容得下乔锐使这种手段?”
曾凌豪暗自叹息,爷爷还是把这笔账记下来了。
“这件事情你可以不管。你放心,我不会拿曾氏冒险,那些钱,我只是备用而已。暂时来讲,不打算拿来做什么。这几天我还会转一些钱过去,你不要管。”曾老爷子坚决地挡住了他的话。
曾凌豪咬了咬牙,坚持往下说,“爷爷,与建煌为敌,不符合曾氏的利益。这次的事情我投反对票。”
曾老爷子冷冷地看他,声音更是冷得寒沉,“怎么,轮到孙子管爷爷了?回房间去数数票数,过得了我这30,再来跟我叫。”
曾凌豪的面色也冷沉了,“爷爷,开弓没有回头箭,乔锐不是吴下阿蒙,整件事情他也是心中有数的。三年前,您差点将他逼入绝路,他不仅没有输,还杀回来一局。现在,他能将建煌做到全国性的规模,财势至少扩大一倍。真干起来,您没有必胜的把握。”
曾老爷子嗤笑起来,“你以为我会与他真刀实枪的干么?我老了,杀来杀去的事情,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曾凌豪愕然。
“凌豪,你把曾氏打理得很好。钱财方面,爷爷已经无欲无求了。”曾老爷子极其淡定地说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