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眸光微凛,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
徐墨见她不语,也不方便继续往下做说客,还是围绕自己的这个中心点展开,“rose想见你,那天咱俩演得挺成功,她相信了。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帮我去澄清一下。”
“老规矩,还是一万元。”他拿出手机,打算给她转钱。
“不用,这回免费。”许言没好气地瞪他,“骗人才要收钱。”
徐墨挠着头,“许言你还是很够意思的嘛。”
rose只在中国呆三天,所以,当天晚上许言去了她住的宾馆,老老实实地做了解释。这件事情干得真不地道,她脸都红了。
出来时,又看到乔锐,他低着头,眉心微微蹙起,眼眸幽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一盆蝴蝶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到许言出来,他淡淡地撩起眸子,眸光复杂,“我送你回去。”
许言竟然没有反对,默默地跟着出门,又上了路虎车。
一路无语,各自想着心事。
车子停稳,乔锐盯着她,清隽的脸上,眉头依旧皱着。许言被他的灼热的眸光盯得心里怦怦地跳,手指勾在门把上,却没有动。
夜色暗沉,前面有一辆车打起了远光灯,笔直地射在面前的路上。
“乔锐。”许言的眉头也皱着,而且她说得很困难,“咱们俩做不了情侣,可以做朋友。”
乔锐的反应不大,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说辞。
睫毛微微垂下,俊美如雕像的表情略显淡漠。
沉吟片刻,他缓缓开口,“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的话,你可以这么想。”
许言的心里极不舒服,好象很多棉絮绞在一起,闷沉难当。
语调转为急促,她迫不及待一般,“我走了。”
刚刚侧过身,后面传来幽沉磁性的声音,“但是在我这里,你是我打算厮守终身的爱人。”
许言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下来了。
她走得坚决,并且不敢回头。
车厢里,乔锐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他从车门的置物仓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
最近,他开始抽烟了,时时莞着那抹魅笑也消失不见了。
浮白袅袅升起,冷俊的面容隐在黑暗与烟雾之中,显得格外的神秘。
建煌的ipo在关键点上,被人为地卡住了。
今天上午,邵俊从sh给他打来电话,“乔总,今天有人暗示我,只要曾家老爷子打个电话,这件事情立刻就能成。”
“你回来,ipo先搁置。”他淡定地说。
曾家老爷子以为这样就可以捏住他?他倒要看看,曾家到底有多少底牌。
期末考、研究生考相继而来。
那几天,许言格外地紧张。每天捧一大堆书,往返于学校、疗养院和出租屋。
汪美媛已经明确不考研了,相对轻松些。但是她与男朋友分手了,心情灰淡,了无生趣。
李敏与许言的状况差不多,她成绩差一些,压力更大。
她发泄压力的方法就是折腾丁天,把他折磨得够呛,恨不得帮她参加研究生考试了事。
期末考先行,许言自然没问题。李敏与她走得近,题目讨论得多,也长了些学霸体质,考得也还行。
考研的最后一天,叶楣子重感冒,有转为肺炎的危险,疗养院紧急将她送去了省二院。
所以,考完试,许言就奔去了医院。
而这个春节,就在医院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