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亘在中间的规格为的棋盘荣升本日最佳电灯泡,如同分隔牛郎织女的银河一样,霸道的宣告了自己的存在感。这两人谁也不是橡胶果实能力者,头凑到一半,怎么也挨不到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回过神时两人都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笑得腼腆。难以想象,有过一次那样经历的他们还会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害羞。
所谓的阻碍这种东西,生来就是为了让人越过的,比如柏林墙和马奇诺防线。空间上的不自由,在心的自由面前,向来脆弱到不堪一击。
在艾尔有什么动作之前,鸣人摇摇头,前者愣了愣,一脸懵懂的原地坐好。
“总是你这家伙抢先,偶尔也让我主动一回吧。”
有没有人提起过,在鸣人低声说话时,他的声音里有类似金属颗粒摩擦般细微的磁性?
瓷制的棋子哗哗地滚落在地上,黑的白的,无序的交杂在一起。
纷纷扰扰的一切都离这里远去。
艾尔微微仰着头,露出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少年无意识地单膝跪地,将她覆盖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接吻这种行为非常特殊,至今为止,科学家们尚未对这种行为出现的原因做出确切的解释。但是这并不妨碍以人为代表的生物将这个动作用来表示爱意。
没过一会儿,他轻轻地收回微侧的头,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一样干净的吻。
艾尔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澄净清澈,某种比海沟更深,比时光更悠远的东西在她眼底流淌。“如果你要主导权的话,那你还得说服我啊。”少女如是说。
“主导权什么的,想想都复杂啊。”鸣人咧嘴一笑,少年非常镇定的、前所未有的庄重道,“我只是想说,我好喜欢你。”
在那用灵魂来凝视着他的目光下毫无停滞地说出这样的话,凭空抽走他不少勇气与力气。他却一点打退堂鼓的意思都没有,眼神专注的看着她。
“不只是改变世界这种事,我想实现你的每个愿望。”
“任何愿望?”
“是的,所有的。只要你想要。”
艾尔的眼神有点恍惚。
她想要的很多东西都能凭自身的能力去得到,本质上来说,她不是个物质需求旺盛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或者艾瑞克,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普通到有点烂大街。但是不知为何,在艾瑞克的一生中,这凡世的幸福实在缥缈到像握不住的云烟。
艾瑞克拿不到的东西,她有没有那个资格得到呢?
可鸣人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相信这个判断。
“既然如此,我真正的愿望只有一个了,”温柔地抚上他的脸,艾尔低低的说,“那就是你。”
一个愿意接纳她的全部的爱人,不离不弃的一生伴侣。
也许还有一个小小的家,就像曾经在乌克兰文尼察时那样的,简简单单的一座木屋,散发着松木的香味。不用太大,也不需要豪华,能装得下相爱的两个人就好。
鸣人收敛脸上的笑意,将内心最强烈的波动都仔细的装在灵魂里存好。解开护额,他轻轻捧着她的后脑勺,眷恋且郑重地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以漩涡鸣人的身份,而不是以木叶忍者或者涡潮村首领的身份,神色庄严地向她承诺:“我会用我接下来的生命去实现你这个愿望的。”
无论高低,无论贫穷富贵,你是我一生的仰望。
跋山涉水,越过重重山丘,我都一定会去见你。
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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