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懵了啊!
等关上门,徐光祚转头看向王华,接连叹了几口气:“德辉兄啊,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见他一脸凝重,王华放下茶盏:“下官不挑,国公请讲。”
“好消息是,本国公在西域,遇到了王守仁。”
王华眼睛死死看着徐光祚,闭住嘴唇,许久后才道:“当真看见我儿!?”
“德辉兄莫高兴太早,兴许没看见更好,如今,他已经是唐宋的将军,本国公受他蒙骗,借给他五万兵马,这如何是好?”
王华神色僵硬,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德辉兄不要误会,我徐某人不是来威胁你的,我借了五万兵马给王守仁,如今也不知被他带到哪儿去了,就想请你,帮忙想一计。”
徐光祚面色潮红,越说越上头:“徐某人虽是一介武夫,不敢忘记忠义二字,德辉兄若是帮我,我定会嘱咐徐家后代子孙,不忘德辉兄恩情。”
果然,如老夫所料,我儿岂会平白无故辞官?
定是被严成锦唤去了西域。
王华叹息几声:“你去找严成锦吧。”
徐光祚有些疑惑,文官的脑袋就是捉摸不透,去找严成锦做什么?
可不等他说什么,王华已打开门,挥手送客。
说起来,徐光祚和严成锦也有些交情,出了王府直奔城西去,来到那座破旧的小院前。
除了藤蔓长出瓜果,并未有什么变化。
“定国公徐某人登门拜访。”
门子看了眼府门外,连忙跑去给严成锦报信:“少爷,定国公来了。”
不多时,正堂。
徐光祚举起茶汤大口饮尽,转头看向严成锦,稍稍犹豫,后下定决心:
“贤侄啊,我在西域外看见王守仁,此子狡猾,说借兵打突厥人,谁知便不还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严成锦已是首辅,又与新皇沆瀣一气。
这年头想封国公,可没机会了,若得他相助,说不定真能给自己脱罪,保住国公的勋爵。
“定国公进宫,如实向新皇禀报。”
严成锦想了想,没想到王守仁会借徐光祚的兵马。
看来,与神圣罗马帝国交战,要打上几年了。
徐光祚有些忐忑,道:“新皇重马政,本国公无故折损五万人,这……”
朱厚照不似太上皇那样宽仁,会念及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