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不理会她,侧身走过她回了房间。
一百遍!
她抓了抓耳朵,敢怒不敢言地回到房间开始罚抄家规。她倒是宁愿帮养父干活,什么重活都可以,好歹比罚抄家规有意思。
房间内的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夜渐深,她长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身。
已经十一点半了,不知道时城睡了没有。
她思量着时城的话,拿不准主意是现在送去还是明天再送。万一时城在等着她本子过去,她没送的话,肯定会死得很惨。
可万一时城已经睡了,她把时城叫醒,肯定也会死得很惨!
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拿着罚抄的本子走到时城房间的门口。
咚咚咚。
她伸手按响了门铃。
几分钟后,里面毫无反应。
难道是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不需要大半夜的跟时城独处了,她压力很大的!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
“你干嘛?”房门被打开,时城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完了,这声音似乎是睡着了被吵醒的!
她身子一阵僵硬,转身看向时城。
“你……”她猛地闭上眼睛:“你怎么不、不穿衣衣衣……”
睡觉穿什么衣服?
时城瞪她一眼,皱眉:“找我什么事?”
她不敢直视时城未着丝缕的上半身,侧着头说道:“我、抄完了。”
时城的眉心皱得更紧:“许千夏,你有病吧!”
谁让她大半夜的来交这个?他又没说限定日期,这个东西不能明天再抄吗?真是傻的可以!
“……”她身子一僵,不明所以地看向时城。
她交个罚抄本,怎么就有病了?
时城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要骂人,看着她紧抿的唇瓣,喉间突然一紧。
他咬咬牙,在心底低咒了一声。
“回房间睡觉去。”时城深吸一口气,不再看她,转身要往房间内走。
许千夏满肚子委屈和疑惑,见时城要回房间了,心里顿时着急起来,几步上前抓住了时城的手腕:“时城!你别、别生我气!”
时城的脚步停住,心底开始烦躁起来。
两唇相贴那个画面,一直在他脑海中交替重复放映着。
“时城,我求求你了,别、别生气了。我道歉!我以后,再也不、不打扰你睡觉了。”她态度诚恳,语气真挚,就差没负荆请罪了。
时城用没被她抓住的那只手,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松手。”
松手的话,时城明天会不会更生气?
只一秒,她就下定决心,抓着时城手腕的力道更重了。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她打定主意了!虽然不知道时城在生什么气,但不能让时城生气是她在时家最重要的事!
“好,许千夏。”时城低头看着她,神情淡漠:“只要你别出现,我就不生气。”
只有她别……出现?
许千夏的手一僵,下一秒,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