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方才从大牢里放出来,你居然还让老子回去,看我不宰了你这个兔崽子!”说着话,他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扬起拳头便欲打向我。
我本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却不料这时有官差路过,见他逞凶斗狠,又怜我瘦弱面善,二话不说就将他捆回了衙门。
自此,我一卦成命,城中的男女老少都赞我是活神仙。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心里也愈发安定了,想着凡事都慌不得,遇事要淡定才能化险为夷,于是我靠着这般“不要命”的心态,继续在城中招摇撞骗。
有一日,天降微雨,有一人撑伞而来,要我为他算一算姻缘。
他坐定之后便欲开口,我却淡笑着挥手制止。
“公子踏雨而来,不知东北方可有放晴啊?”
“先生怎知我从东北方而来?”那人明显很惊讶。
“区区小事而已,我不止知道公子来的方向,还知道您姓王。”
“哎呀,先生真乃神人也。”
虽然我心里美翻了,但面上却依旧装的云淡风轻。
当然了,这些事情自然不是我算出来的。
那人来时身上淋了雨,肩背已经湿透,可衣襟却是干的,因此我才推断他是东北方而来;至于晓得他姓王,则是因为他的雨伞上写着一个“王”字。
“敢问先生,不知我的姻缘几时才能来?”
我微微眯眼打量着他,约莫着他应当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于是我缓声开口,“唉……你这二十岁之前呀,是够呛能娶得上媳妇了……”
“那二十之后呢?”他追问。
“二十之后,你就会习惯了。”
看着他一点点僵住的脸,我知道我玩儿砸了。
但这并不能怪我,问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我要是能说得准就奇怪了。
诸如这般奇葩的事情比比皆是。
就好像那一日,摊前来了一位老大爷,满脸愁云。
我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有糟心事儿,于是斟酌着问道,“大爷想必是有何难言之隐吧!”
未料,那老头儿听闻我的话却缓缓摇头。
“可是儿女不孝顺吗?”我试探着问。
他依旧摇头。
“那是晚年丧妻?”我不死心的追问。
谁知他竟还是只一味摇头。
接下来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我把我能想到的糟心事儿都猜了一遍,可是怎知竟都不对。
那时那景,我便是再淡定也不禁有些坐不住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开口问道,“大爷您究竟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