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朱唇,俊眼微眯,唇角微微勾起,眸中邪气四溢。
不知他眼下,过得可好?
……
话分两头,且说被郑萧然刻意放跑的那名探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到城中之后,他便赶忙朝安景行禀明了一切。
“你说什么,你看到了他们用湿泥涂满了草堆?”
“回殿下的话,正是。”
眼见这人满身的剑痕,方才进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跪着的地上便染上了血迹,可见受伤之重。
听闻这话,旁边的一些武将不禁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皇兄,他们不是连喝的水都少很多吗,怎么还用那些湿泥涂抹草堆呢?”说着话,安灵犀不禁皱紧了眉头。
而她心中的疑惑,恰好也是安景行想不通的。
按理来讲,接连这么多日子无雨,他们一直驻扎在城外,附近又没有湖泊,水源应该无比短缺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末将觉得这才是他们真实的情况,想来之前嚷嚷着无水都是为了刻意蒙蔽咱们的,让咱们误以为他们为水所扰,可是实际上这只是他们的计策而已。”
“臣也这么觉得。”
“是呀,殿下,眼下怕还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耳边充斥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安景行的脸色不禁变得越来越难看。
“那依你们之言,几时才算是出兵最好的时机啊?”
“这……”
冷冷的笑了一下,安景行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嘲讽。
都是一群纸上谈兵的废物,出了事情就只会往后躲,其余什么都不会。
看出了安景行脸上的不悦之色,安灵犀朝着众人示意了一下,他们便都悄声的退出了房中,只留下了他们兄妹二人。
“皇兄,臣妹倒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左右也停战了这么多日,不若再多观察几日吧!”今日的消息毕竟是暗中偷偷查探到的,想来他们必然不会有所防备,这种情况下消息才可能更加的真实。
“我倒是也有心等一等,只是怕因此耽误了军情。”
“怕什么,就算这是一个计策,可是咱们可还有杀手锏未用啊!”说话的时候,安灵犀的眸光变得精亮无比,倒是不知她口中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
“切勿声张。”
“是。”
一时无话,安景行眸色幽深的望着城外的方向,眸光明灭难测。
……
四日之后,北朐第一次主动出兵,大军压境,只朝着丰延的营地而来。
令人觉得震惊的是,北朐此次的作战方式不仅仅是人马而已,他们在阵前摆开了几辆战车,这种战车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四周都用兽毛制成的毛毯蒙盖住,上面画着龙和虎的形状,各种眼色交相辉映,又以金银来装饰龙虎的眼睛和爪子,用马驾车作战。
表面上看起来,这种战车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实际上,当郑萧然率军迎战的时候,却发现丰延的马被那战车上画的龙虎惊吓的突然奔跑起来,毫无章法可言,莫要说是上阵杀敌,根本连控制都没有办法。
这一战,丰延的将士死伤惨重,就连郑萧然都受了伤,加之之前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当时便在身上显出来了。
反倒是北朐,在被碾压了这么多日子之后,终于扳回了一成。
看着郑萧然面色惨白的躺在榻上,云舒的眸光不觉一暗。
拖了这么多的时日,终于是见到北朐的大招了。
她就说嘛,这位四殿下不会是个好惹的,倒果然有些本事。
“荆元礼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