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有睡觉而已,又不是伤到了腰!”
虽然口中说着喝斥的话,但是夜倾昱的手却温柔的抚过了云舒的脸颊,帮她擦拭着额头细密的汗水。
倒是反观他自己,双眉紧皱,似是在竭尽全力忍耐着什么,两鬓的汗水顺着下颚流下,直接滴在了云舒的颈侧,让她的身心也不觉跟着一颤。
白雪消时还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
“舒……”
“嗯?”听到夜倾昱稍显低迷的声音响起,云舒以为他在唤着她,于是下意识的便应了一声。
“舒服。”
云舒:“……”
他是在调戏她吗?!
想到这,云舒的唇边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意,一抹堪为恶魔的笑容。
只见她忽然伸手抱住了夜倾昱,随后微微仰起头,软软的唇轻轻的贴在了他的下颚处,甚至还若有似无的轻咬了一下,顿时便感觉到夜倾昱的身子猛地一颤。
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兴奋,云舒微微勾唇,随后将吻落到了他的颈侧,甚至还若有似有的滑过他的喉结,引得他愈发难耐和躁动。
实在是受不了这般磨人的情况,夜倾昱眸光晶亮的望着云舒,眼中祈求之意十足。
“舒儿……”
见状,云舒却挑眉将他不安分的手按在了枕侧,根本就不让他胡作非为,将一切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看着夜倾昱百媚横生的躺在榻上,云舒有那么一瞬间也觉得自己好似被蛊惑了一般。
他虽为男子,但想来“梦笑开娇靥,眼鬟压落花,簟纹生玉腕,香汗浸红纱”也不外如是。
梅花帐里笑相从,梦中蝶锁几纵横;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
云雨事一番,待到天色渐黑,云舒看着还双眼发光的男人,她不禁疑惑的问道,“夜倾昱,你不会是又给自己下春药了吧?”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不知疲倦呢,不是好几日没有好生休息了吗?!
“有舒儿在这,我还需要什么药啊!”说完,他便一把扯住了要逃走的某人,随后便用手脚牢牢的压制住了她。
“你……”
“这是对你的惩罚,对我的补偿。”
闻言,云舒下意识的往下扫了一眼,却瞬间就僵在了那里。
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而她的代价,或许有点大。
还未等云舒再说什么,夜倾昱便又兀自沉浸欢愉之中,他似乎看出了云舒这次回来之后对他的心疼,是以便准备好生利用一番。
能将她扑倒在床上的机会并不得,既是得到了便要好生珍惜才是。
意暖房中帘帏静,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
……
相比起云舒和夜倾昱的小别胜新婚,北朐那边的情况却实在是有些不大乐观。
原本距离郑萧然第一次潜入川宁侯府的三日之后,他便该再次前去带着安隅离开,但是却不料事情会忽然发生了变化。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既是安瑾然去宫中赴宴不在,那么即便他加强了守卫,可是主事之人不在,那么一旦出了何事的话,低下的人必然不敢擅自做主,如此一来,他们的机会和胜算也就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