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安便伸手拦着韩忻,哈哈笑着道谢,甥舅俩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舒予见状,也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舒予便安排人去办理此事。
不过一日,便有了消息,请了京城颇有名气的一位老道学专门教授小平安天象术数之学。
自此后,小平安越发倾心此道,一心向学,钻研终日。
等到春雪融尽,天气转晴,东风一吹,草叶便露出了星星点点的新绿,只待春风和暖,抽条生长。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实在再再好也没有的天气了。
阴云终日带来的沉闷气氛也随之一扫而空,整个京城渐渐也地褪去灰沉郁郁,日渐活泼起来。
就在此时,朝中传来辽东军屡次战败,瓦剌铁骑攻克了一个又一个的城邑村镇的战况。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人心浮动不安。
孙长玉得闻消息之后,高兴得喜不自胜,慌忙着急幕僚,吩咐道:“韩彦此番亲自北上督战,却指挥成了这样结果!这真是天助我也!你们即刻去告知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务必要借此机会,一击致命,让韩彦再也翻不起身来!”
国土失守啊,这是多大的罪过?
他韩彦就是大周的罪人!应该被定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孙长玉想到此处,就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幕僚们立即应命而去。
一时之间,朝堂上弹劾韩彦无能误国、请求康平帝治他大罪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飞到康平帝的案头。
甚至还有人恶意揣测,说是之前辽东军抵御瓦剌一直得力,让敌人再难寸进,可是韩彦一去督战,辽东军就接连吃了败仗,丢城失地,这里头只怕是有什么猫腻,请求康平帝立即派人去辽东查明情况,严厉处置,以儆效尤,如此才能保全国家社稷。
康平帝看到那些奏折,气得脸都青了。
更让人可畏可气的是,那些朝堂上恶意的揣测不知道怎么就流传了出去,在京城引起了不少的动荡,便是韩迁都不得不叮嘱家中人等,如非必要,就安心留在家中,一应小聚、宴饮,能推辞的就全部都推辞掉,以免出门遭遇是非。
孟氏气得直捶桌案,咬牙暗恨道:“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孙长玉与瓦剌贼首暗地里书信往来,圣上和咱们家都能为了大局替他瞒了下来。谁知他竟然恩将仇报,拿一些虚诞妄语来污蔑残害子介!真是可恨!”
舒予心中也着急担忧不已,但是见孟氏被气得失了方寸,不得不强自按捺着忧急,缓缓劝慰她道:“母亲不必着急,保重身体要紧。您若是也气倒了,这偌大的家,谁来支撑?”
戚氏也忙跟着劝,又亲自给孟氏捧了一杯茶,侍奉她吃下。
孟氏吃了茶,心中怒意渐缓,平复了下心情,沉着脸问道:“这败仗吃得有些奇,你们怎么看?”